面对敌人以压倒性的火力和人数优势展开的一轮又一轮攻击,他必须想尽办法活下去。
敌人稳扎稳打,从外围工事开始逐个摧毁,再逐步向镇内推进,如同剥洋葱般一层层地清理每一个建筑。
这种战术,ZF军过去常用它来对付游击队:
简单来说就是以多欺少、用压倒性的火力和人数优势迫使对方屈服。
但觉辛泰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这一战术的受害者,被迫不断收缩防线,却找不到有效的反击之策。
原本他寄予厚望的坦克,在这满是断壁残垣的城市巷战中,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机动性,只能龟缩在阵地内充当移动炮台。
敌人总是能找到办法靠近,然后用RPG轻而易举地摧毁它们。
此时此刻,觉辛泰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猫玩弄的老鼠,任凭摆布,毫无反抗之力。这种无力感简直糟糕透顶。
“再去问问,我们的援军到底到哪了?从战火镇到这里不过25公里,就算他们步行也该到了吧?
告诉他们,如果一小时内不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觉辛泰已经顾不上维持军人的形象了,他扯开军装上衣的几颗扣子,红着眼睛对通讯兵吼道。
尽管这些话与过去几个小时里反复传达的内容并无二致,通讯兵还是迅速发出了电报。
很快,回电到来,译码后的信息让觉辛泰发出了一阵近乎野兽般的怒吼——混账!
通讯兵明白指挥官为何如此愤怒,因为那是一种被绝望吞噬后的人类本能反应。
敌人没有出动一名士兵,却巧妙地阻止了我们的增援部队前进。在距离撒温仰宾以西五公里的地方,他们布下了陷阱。
31号公路两侧的山谷被一片雷区覆盖,数百米的范围内密布着各种地雷。
从防步兵的地雷到反坦克雷,它们毫无掩饰地暴露在阳光下,仿佛挑衅般地宣示着敌人的意图:这里就是你们前进的终点。
面对这样的困境,唯一的解决办法是调遣工兵来清理出一条安全通道,但这至少需要两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问题是,我们能否坚守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