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慕白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打算为他三哥分忧,圆了白鸦的心愿,可那些文字他实在看不懂,毫无头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没了兴致,专注于宝物上,一会拿着把宝剑赏玩,一会拿着块玉石细看。
“这么找下去不是个头,你看一下这间占地面积要有我们府邸三分之一大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他发牢骚道。
她刚才就在思考这个问题,现下已经有了主意,道:“我们后边的年代越久远,想来我们要找的东西在最前面,只要走到底就好了。”
“那就好。”
两人往前而去,穿过层层的书架,越发觉得这些东西惊人的多,谭慕白已经从一开始的见钱眼开到后面的视金钱如粪土了。
眼看到底了之后两人开始分开找,果然应了蓝亓儿的猜测,他们终于能够看懂文字了,然后两人开始各自查找。
这查找的过程比想象中更为枯燥,且因东西过多,简直便如大海捞针般。
值得一提的是,蓝亓儿在此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件隐秘之事,还事关迟夜,在这其中看到迟夜的名字,倒让她吃惊不小,再看其内容,更是令她震惊不已。
一丝帛上记载了一件事,说是五年前,迟夜与西皖的人打过交道,抢了西皖的地盘及几单大生意,令对方损失很是惨重,对方特意查了迟夜的底细,是准备反扑的,最后却不知什么原因暂停了计划,而所谓的底细是一份族谱,从最初的葛乌菟东部大人起,历经无数代,至如今的宇文毓这一代,旁支未记入其中,只是记录皇族这一支,可令人奇怪的是,宇文泰之下,是如此记录的:宇文毓,宇文觉,宇文震,宇文邕,宇文宪,宇文直,宇文招等宇文泰的儿子们。
这其中并没有‘宇文迟夜’。
蓝亓儿把谭慕白叫过来,指着这份族谱问他:“这宇文震是何人物,是迟夜吗?”
谭慕白脸色煞白。
“做这一副表情干嘛,我问你呢。”
谭慕白摇头:“宇文震是一侍妾所生,生下来没几天便夭折了。”
“迟夜在宇文家排行老三,”蓝亓儿似是明白了什么,气愤的道:“为什么族谱上不是他的名字,这宇文震是什么鬼?”
“我们不是为了这个而来。”谭慕白心虚的道:“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打开阴阳棺的方法,然后抢回石头。”
“迟夜难道不是宇文泰的儿子?”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话题道。
“不要胡说!”谭慕白低喝:“依着宇文泰的性子,你觉得如果是这样,他还能长那么大吗?”
她也觉得不可能,迟夜与宇文泰无论是性子还是模样都有七八分相像,要说真有什么不一样的话,迟夜性子更为执拗,心思更为深沉。
“那你说嘛,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