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她有时对迟夜的挑刺,冷言相对,也不过是因为心里有所期盼。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倒是让她想通一些事情,虽说世间男子皆薄情,但她渴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彼此忠诚爱慕,她因着婚姻的关系也曾考虑过迟夜,但如今看来却并非自己的良人,麻姑也曾告诫过自己,自己的相公绝对不能是宇文家的人。
既然如此,应该摒除过往的那些私念,以一个朋友的角度来看待他,不要太过苛刻,这样一想,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心里的症结也解了。
“正面被袭击,也不知道是谁动得手吗?”
拓跋也的声音将蓝亓儿从思绪里面拉了回来,心绪发生改变,她精神为之一振,摆摆手道:“胸口的伤没关系,不要再追究了,眼下我两要好好养伤,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阵风拂过,微弱的烛火摇摇曳曳,掩映着蓝亓儿一双明亮的眸子,她的声音嘶哑却充满坚定:“不过在走之前,我们要带上一个人。”
两天之后,蓝亓儿的伤渐好,却过的并不太平,迟夜寝宫这两天歌舞不断,如何宠爱吴连若的消息不断的传来。落雪儿终于跳脚了,抱着彼之敌人我之朋友的心思,来拉拢她,她一个头两个人,一开始还敷衍几句,后面直接闭门不见,她现在哪有时间管这些拈风吃醋的破事。
她和拓跋也正在为离开洛阳做准备,但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首先,府邸内的守卫增加了不只两倍,特别是她的院内,连出入的侍从丫鬟均仔细盘问,简直就像提前知道了蓝亓儿要离开一样。再者,最令人头疼的是,要带走的那个刀疤男,是死士十一番队的队长,只知道姓钟,人称钟十一,下了牢底内的黑洞,四天过去了,至今没有出来,听闻所有下了黑洞的人都没有消息,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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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十一的生死身系明修,蓝亓儿已决定将这个人放在身边,直到想办法解除两人的联系为止,如今听闻人生死难料,岂会坐得住,当下着手准备进入黑洞救人,拓跋也授蓝亓儿意从观月那里偷来了婴孩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及用于祛除蠍蛭的靡离香,然后在这天的深夜,夜色正浓的时候,击昏守卫黑洞的护卫,站在了黑洞面前。
地牢之中,墙面开了一个口子,可容五六人通过,漆黑一片,两人站在洞口之前,探头往下望去,黑漆漆的,不见深浅。拓跋也丢一个石头下去,半天不见回声,蓝亓儿脸都白了。
他伏在洞口墙面,低声数着:“一,二---三十一-----五十---六十一”数完之后直起身来犹豫片刻后道:“你在这里等着就好,我会把人好好的带上来的。”
蓝亓儿看他样子不对,便问:“怎么了?”
“将近两千米的样子,我一个人行动更为方便。”
蓝亓儿一听有两千米,脚都软了,心里直呼我的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