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叫了两声便被打晕带走。
里面传来一声叹息声,是谭楚玥那温润的声音:“何必呢?”
“你少管我。”白鸦不善的声音传来。
蓝亓儿皱着眉头踏步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进入迟夜的寝室,室内布置华丽优雅,奢华庄重,黑色大理石铺就,房间四角以夜明珠照明,宛如白昼明亮,案台上不知名熏香袅袅飘散,闻之令人心悸,那是用名贵药材研制而成,蓝亓儿见观月用过两次,用于吊命,非生死之时不用。
她终于知道周正财为什么会被踹出来了,说实话她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迟夜看起来并不像死了模样,室内气氛虽沉重但不哀痛,她没有看到床上迟夜的脸,只看到朱纱帐床前观月正在是施针的背影,身旁站着白鸦,一名女子坐在一旁,穿一身淡紫色宽大裙袍,裙摆上绣以金线牡丹,素装淡容,却隐不住的风华绝代,鹅蛋型的脸颊上眼眸湿润,失了往日的端庄典雅,此人正是落雪儿,她此刻正满脸紧张的盯着观月手中的针,相比较她的不安,谭楚玥则一脸淡定的坐在一旁,手中端着雅致的茶杯,慢慢的啜饮,看见蓝亓儿进来,微微一笑,算是招呼。
落雪儿似有所感的朝门口望来,见是蓝亓儿,眉头微皱,那冰冷的视线随之射过来,仿若透过皮肉,刺入灵魂深处,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恨意。
蓝亓儿心下鄙夷,宛若未闻的走上前去,她心里也担忧着迟夜,却在看到迟夜的情形时惊呼出声,观月下针的手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蓝亓儿,似有埋怨,她赶紧捂住嘴以免惊叫出声,鼻子一酸,眼泪就留了下来。
仅仅一天的时间,迟夜就瘦了一圈,眼眶深陷,面色是从未见过的苍白,连口唇都白的恐怖,额头上全是冷汗,一个男侍者不停的用热毛巾给他擦拭,他呼吸急促,喘气声大,似在饱受极大的折磨,好似随时随地就会死去。
柔软的锦衾上,迟夜敞着衣服,露出干瘦的身躯,肋骨根根可见,身上几处大穴都被插上银针,当最后一根银针下去的时候,迟夜的呼吸才慢慢的小了下去,直至昏厥。
观月看了,道了一声:“开始吧。”
谭楚玥这时将手中的杯盏放下,从他身旁的侍者手中端过一个黑色木盘子,蓝亓儿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那是黑檀木,等看清木盘子里面之物,她的脑中轰鸣一声,她转头不可置信的望向观月,差点脱口问道,怎么回事?那黑檀木盘中是一条极细的白色虫子,此刻它躺在盘子中,正活跃的蠕动着细长的身体,她全身不可抑制的战栗起来,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它的样子。
它-----它是一条影子蛊!
它看起来那么年轻稚嫩,跟自己身体里面的那条比起来仿若新生儿,但它那恐怖的模样早已深深的印在蓝亓儿的脑海中。
落雪儿突地起身上前,挡在谭楚玥身前,近乎绝望的看着观月:“你不能这样对我。”
观月头也不回的道:“你不可能霸占他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