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射箭为决斗方式是非常不明智的,蓝亓儿自然心里清楚,一个马背上长大的民族,骑马射箭自然不在话下,但蓝亓儿毫无选择,无论体格,武力,赛马自己都无法与阿史那简弘一较高下,只有那射箭,勉强还过得去,但那也只是在玉笔宫闲暇时,观月教的,怎可能与天天弓箭在手的阿史那简弘比呢,果真用山穷水尽来形容此时的情形最合适。
但是要比得话,干嘛不选个不那么容易输的呢。
且不说关系到塔也部的存亡,还关系到自己的眼睛,怎么说,也得拼死一搏。
比赛规则是蓝亓儿定的。
在距马场百步开外,设五个箭垛,每人射出十箭,中红心多着胜,需要补充的是,在此期间,如果从马上摔下来,就表示你技不如人,无论你有多厉害,无论你在此之前射中多少红心,都算输。
蓝亓儿说完规则,问那简弘道,“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有。”
突厥人从事畜牧业,过着游牧生活,畜牧业是突厥人经济生活的主要基础。狩猎业也占相当重要的地位。即使不是如此,草原上的民族哪一个不是马上的英雄,骑马射箭更不在话下,无论多远的猎物还不是手到擒来,活的尚且如此,更何况死的箭靶呢。马上是他们的天下,光看那简弘能在众千人中脱颖而出就知道了,而自己骑马的技术那叫一个字,烂,勉强算好的是射箭,但也只是兴趣使然,跟观月学过一点,可要赢过身手了得的那简弘,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所以蓝亓儿以此为赌注方式是很不明智的。
听闻中原亓要和突厥王阿史那简弘比赛射箭,一时之间,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草原,众多草原男儿和少女皆拥前来瞧热闹,将马场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想来看看谁那么不知道死活,竟敢向那简弘挑战。
人群中,蓝亓儿看到乌拉真和她的阿爸以及丘落。
突然眼睛一亮,咦?硕托来了就算了,怎么拓跋也也来了,这人不是一向都‘不关自己的事’吗?
乌拉真望着蓝亓儿一脸担忧,要不是怕影响蓝亓儿的比赛她早就冲进内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