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瓷般的脸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更加苍白，他手指抚摸过对他来说在熟悉不过的手术台面，眸底翻滚着复杂情绪。

“阿妄。”

江清皎拉住他的手，“不去这，今天实验很简单。”

实验二字深深扎了下池妄，他唇瓣勾起，抛去以前种种的实验场景，低声应和，“好，听皎皎的。”

皎皎不会再拿他做实验的。

江清皎拿手术刀划破自己的掌心，鲜红的血液顺着肌肤纹理滴落进实验皿，血花四溅，在皿底形成一道绚丽的烟火。

接着，江清皎又把手术刀递给池妄，“阿妄，你也要来。”

池妄依言，将自己的血液滴入，碧蓝色的血液和红色的交融，纠缠萦绕。

江清皎将伤口包扎好，仔细观察器皿中血液变化情况。

“我来吧。”

池妄伤口愈合速度很快，他接过小姑娘手里的纸笔，认真记录着实验数据。

江清皎一脸惊奇的看着池妄，“阿妄，你还会这些的啊。”

“见过，自然就会了。”

他还是0000的时候，为了缓解自己被做实验的痛苦，观察过那些实验人员的数据记录，时间长了便会了。

江清皎轻笑，她的阿妄还真厉害～

只是见过就能一比一复制，天赋异禀。

但想到池妄是怎么学会的，她又有些心疼。

江清皎默默抱住池妄保证，“阿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永远都不会在被人当做实验品了。”

池妄睫毛轻颤，他拍拍小姑娘后背，“乖乖，先看看数据吧，我知道了。”

说到正事，江清皎也严肃了些，今天的实验目的是什么池妄也清楚。

她的天赋，情到深处可以改变体质的。

如今她的血液可以和池妄的相融，而且后续的数据也表明，她的血液成分的一部分和池妄一致。

江清皎又做了别的实验记录，池妄待在一旁负责记录。

两人忙完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