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这个世界对我来说烂透了，不过现在有了你我才愿意尝试接纳。”

池妄神色动容，他视线落到小姑娘精致的面庞上，“如果没有你，那这个该死的世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也是。”

江清皎抿抿唇瓣，接着说道：“那如果世界真的崩坏呢？阿妄你也会死。”

“那皎皎愿意和我一块去死吗？”

池妄忽然笑了，他不怕死，如果皎皎陪着，那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

江清皎沉默一瞬，她不在乎死，只是担心池妄的灵魂碎片收不回来。

【宿主，其实也不是收不回来，只是可能会有残缺。】

毕竟世界崩坏可不是闹着玩的，位面都没了，位面内的生物肯定会受影响。

【残缺的意思是？】

【可能回收失败，位面强制保护措施，你要重新再来一遍这个世界了，也可能池妄的碎片会失忆忘记你和他之前的回忆。】

池妄也不催，他那天听到了小姑娘的说话。

皎皎身上确实有秘密，她所说的“天赋”，“咔咔”之类的，似乎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确定皎皎和之前的皎皎真的不是一个人了。

这让池妄放轻松不少，他来自内心的欲望和对皎皎的原始冲动都是对皎皎灵魂的吸引。

皎皎的故事是真的，他和皎皎也是真的。

如果拯救他的方式是牺牲皎皎，那不如一起走向泯灭。

“呼……”

江清皎呼出一口气，浅笑着看向池妄，“阿妄，我决定了！”

池妄背靠在墙壁上，等着她的下文。

“这个该死的世界，这个该死的救世主谁爱当谁当去吧！”

她还以为会有多严重的代价呢，如果只是重新来过，那她便任性一次，毕竟，她也看不惯牺牲一人成全全人类的“英雄主义”。

她手臂攀上池妄的脖子，“阿妄，我要和你一起当反派啦～”

“好。”

池妄抬手抱起小姑娘，少年的手臂结实有力，他单手抱起，另一只手虚搂着小姑娘后腰，朝着里面走去。

“等等，便签！”

他们一边往里走，一边把看到的之前池妄留下的便签全都收了起来。

“好啦～”

江清皎把所有的便签放进一个木盒，然后又掏出来一个小本子，在扉页上画了两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