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阿离不知如何回答:“啊,不是,我没有,只是你不得忙吗,我便随你去见公主罢。”
两人转弯而出,恰遇三女,皆是怔茫。
宋缈云本欲质问丁浪弃婚沈弄玉之举,原来是见新厌旧,见到丁阿离,倒一惊:“怎的是她!”
丁阿离认出宋缈云,亦吃惊不已:“您是宋公子吗?”
宋缈云面色一红,打断其问,怒声丁浪:“什么宋公子,不认识,丁浪,你与弄玉悔婚,便是因为她吗?”
丁阿离茫然失措,不知何故。
丁浪哑忍,见阿离未有怒色,尽量平复怒火:“皇姨,丁某的私事,你问这个做什么?”
宋缈云道:“弄玉自幼与你相识,你害她伤心,我与她情同姐妹,便问不得吗?”
丁浪冷声:“您真是好兴致,与她相识,便要娶她吗?”
宋缈云怒气更盛:“你,那是汝父与沈家定的亲。”
丁浪频频相顾阿离,当下冷笑:“听闻皇姨的母亲,永宁公主替你相中了西京监察史三公子,您避出,西京无人不知,某与皇姨算得同病堪怜,您何必如此呢?”
宋缈云不理会阎文璟、艾丽娜儿眼色,被丁浪驳得哑口无言,瞧阿离面色,她却一片茫然无知,心间怒气其实已去了大半,只是面上却挂不住,气得面色又白,只怒视阿离。
阿离呆立,亦不知宋渺云欲如何。
兰屏抱着画盒,欲寻丁浪,到了毓秀轩,只见流霜外出,却不见丁浪。想起榄山外踏马踟蹰的萧挞揽,正觉奇怪,抬眼便遇见耶律斜轸与一辽国美男子正行来,不由心道:“这位今日却在,怪道公主不悦,原是如此。”抱画欲在树下歇脚,等丁浪回来,便装作无视二人。
萧繁与耶律斜轸迷途,便行至问兰屏:“姑娘可知七公主在何处?”
兰屏面上无痕,欲答惊起泄画卷,流散地上,便蹲下去拾。
耶律斜轸骤见画上云间女子,不是安成是谁。
萧繁亦在惊叹:“姑娘此画甚好,是你所作吗?”
兰屏道:“我为女婢,如何有此画艺,不是。”
萧繁道:“那可否请姑娘借此画在下观瞻片刻?”
兰屏将画盒收好,十分为难,正想推辞。
忽听耶律斜轸问:“她在哪儿?”
兰屏不敢直视耶律斜轸,不由自主道:“公主不在此间,不知何处。”片刻,便见两人离开,幸遇见阿斯,便先将画嘱托她保管,又寻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