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米翻找了半天,终于把毯子拽出来了。

随着鸣笛声,火车“咣当咣当”的行驶起来。

他们这一行人总共六个人,正巧在同一个厢包,林小米选了最下面的卧铺。

这一趟粤省之旅,除了陶厂长跟赵厂长,还有陶秘书跟两个主任,总共六个人。

“呦呵,你们这都收拾完了?一个个的拿的还不少。”

一行人说说笑笑,刚收拾完东西坐下,胡厂长就过来了。

“嘿,上火车的时候咋没见你这老东西,现在神出鬼没的倒是突然冒出来了。”

“哼!”胡厂长背着手冷笑一声,“怕不是你这人心虚躲着我呢吧?我可是看到你们了,不但看到了,咋叫都不回头。”

胡厂长随即找了个地儿一坐,大有兴师问罪的长谈架势。

“你这叫啥话,肯定是人多没听到,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火车上人挤人的,那声音一个盖过一个,还是你这老小子声音太小了。”

陶厂长话音一落,随即将话题引到了别处,“老胡啊,这许久不见,你这头发长得不错啊!”

以往这老胡极为在意自个儿的头发,谁要是敢拿他秃顶说事儿,这脸立马得黑下来,现在倒是给他傲起来了。

胡厂长轻咳一声,摸了摸自己现如今算是茂盛的头发,眼中的自得那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那是当然了。”

胡厂长现如今梳了个大背头,他抬手往后一摸,随后看了小米一眼。

“你说你这人,这头发长出来就长出来了,咋还不告诉我们是咋治好的呢?”赵厂长收拾完东西也坐在一旁搭话。

要知道老胡这以前为了这一把子头发可是寻摸了不少的偏方,为此这些个事儿还成他们之间的笑谈。

陶厂长背着手,围着胡厂长转悠着,“老赵这话说的对,你咋就不能告诉我们这头发是咋治好的呢?你说万一我们以后老了也秃了,还能根据你这法子治一治啊!”

“不可说,不可说啊!”胡厂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然后扫了俩人一眼。

他是绝不可能告诉他们这事儿跟小米有关的,要是告诉了他们,他们心里指不定怎么美呢!

说不定老陶这心里更是得意自己抢了他的人。

“不说就算了,说实话,咱也认识你十几年了,以前脑袋秃的时候,咱们这感情真是没得说,有啥说啥,从不藏着掖着,现在长了头发了,反倒是跟我们有距离感了。”

陶厂长叹了口气,站在他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胡啊,你太令我们失望了。”

“失望个屁!”胡厂长抖掉他肩膀上的手,没好气的开口。

“瞧你,现在还骂起人来了。”

林小米坐在一旁看热闹,“陶厂长,你再说下去,胡厂长就要被你气冒烟了。”

“小米算是说了句公道话,果然,不愧是我先慧眼识人先揽住的人呐,不像有些人在净在后面搞些小动作。”

关键抢人这事儿还瞒他瞒的死死的,想想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