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祎接过纸,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神色略带复杂的看着张启山。因为这上面写着大多数的地点,都是在张家。
并不是长沙张启山的张府,而是远在东北的张家。也不知道当年张宗矶有没有给他留下那些药材。要是早知道张家库房有这些东西,他早就唆使着解琬如去把张家库房都搬了。
“正常三副药的用量就足够了。只是下猛药试试罢了。”林祎像是不装了,看向齐铁嘴说,“我给你的请帖,你自己给他。多余的东西我就不解释了,新月饭店有我要的鹿活草,你们若是想去,就得准备好足够的钱。不然怕是拍不下来。”
“张某家业任你用,只要你能拍下来。”张启山如今哪还有之前在解琬如面前那般,倒像是过度刺激之后,异常的冷静。
“我资产虽然不及佛爷,但也算是略有薄产,若是用得上,林小兄弟尽管开口。”齐铁嘴脸上不见半分笑容,把请帖交到了张启山手中。
“解家经商门路多,若是有需要的地方,也不必客气。”两人开口之后,解九也表态了。
“多谢九爷好意,阿琬的药张齐两家会解决,若是之后战事吃紧,可能就要劳烦解家助我一臂之力了。”张启山道。
“这是自然,能为佛爷分忧,为国家分忧,是解家的荣幸。佛爷如此说便是客气过头了。”解九笑着说道,他自然是听懂了张启山的言外之意。
张启山已经做好了倾尽家产也要拍下鹿活草的准备,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之后军饷吃紧的时候,帮上一把。
“佛爷,那鬼车一事……?”齐铁嘴突然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忍不住提了一嘴,如今无论是他还是张启山,怕是都没有这个心思继续查下去了。
“通知二爷,就说张某如今有要事缠身,暂时无法去一探究竟,等北平回来再去。”张启山看了一眼请帖上的时间,发现时间离得不算远,半个月后便是拍卖会开始的时间。
“此事,要告诉二爷吗?”齐铁嘴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因为他知道,二月红对于下墓这事,在红夫人身体越来越差之后就深恶痛绝,如今红夫人身体有了好转,阿琬的身体变差,他也同样不肯接触,就是怕所谓“因果缠身”。
“让副官晚些时候去一趟红府,只说是去拍卖会买药便可。”张启山自然是知道二月红的顾虑,包括之前他是怎么劝自己的,他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