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梨的睫毛抖了抖,两行清泪顺着眼尾滑进鬓角,“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
这时,他手机振动了下。
裴让掏出手机一看。
伊桃发小:[裴让,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桃儿呢?你们过去多好啊,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她哪点不如段清梨好了,长的就比段清梨好看太多吧,而且现在她才是你的合法妻子,她妈妈还……你就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如果你真不想和她过了,是不是也应该和她面对面,好好谈一谈,好聚好散?
你至于这样折磨人吗?]
裴让没有回复,把手机递给周回,在段清梨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问她,“你不明白什么?”
段清梨说,“很多人都说,男人十个有九个都会偷腥,剩下一个就是没做,也有过想法,所以我,我才觉得,你和伊桃生出那么严重的嫌隙,一定会在外面找女人。”
“可现在,你是狠狠打了我的脸啊,伊桃都那样对你了你还爱她,为什么?她有那么好?还是说,男人真的会因为女人的一张脸,而神魂颠倒?”
裴让靠在椅背上,一双深邃的长眸敛起,淡淡睥睨着她,“如果你过于强调人的兽性,那么,所有人都是恶劣的。”
“顾嘉言与你门当户对,也真心爱惜你,如果你能珍惜,少些欲望,怎会落得这个下场?”
“你如果有悔改之心,就把你做过的恶事都说出来,我会看在你付出代价的份上,给你一条后路。”
段清梨咳嗽了一声,然后磕磕巴巴的开始用力发笑。
越笑,眼泪越多,也说:“嗯,是我做的,过去是我算计的伊桃……”
“可我这样说,你真的信吗?”
她在挑衅。
裴让的眸光变得冷厉,握住的手指关节泛出白色。
倏尔,他缓缓松开,人起身,把手伸向段清梨的脖子,又如同捏鸡崽儿一般,狠狠扼住。
“到底是不是你?”
段清梨被他掐的眼睛憋大,发白的唇泛青,但如今的她没有一丝恐惧。
青唇一张一合,缓慢的,说着话。
“顾嘉言,让我这辈子不能再生育,他敢这样对我,就敢把我过往所有的事,都公之于众,我完了,让我死……”
裴让眼底的愤恨更甚,他虽没有说话,但手指又收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