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让有一个公认的优点: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这一夜,伊桃在昏睡和醒过来之间来回被折腾。
每次醒过来,都是因裴让抓着她的两条腿,抬起了她的下半身。
雨越下越大,到了早上外面也是乌压压的深灰色,暗的压抑。
伊桃恍惚自己的肚子好像饿的叫了一次,后就被裴让像抱小孩儿似的,抱着去了餐厅。
早餐是被谁送来的,她也不知道。
只是好像整一夜过去,裴让的兴致特别高涨,心情也不错,还有了玩心,专门用唇叼着一只虾喂她,她饿的眼前发黑,探头去咬,他就故意躲开,沉沉笑两声。
等她露出委屈时,就扣着她的后脑勺,把虾给她。
吃过饭,浴室又传来水流的声音,以及她沙哑又可怜的话音:“我不行了,你饶了我吧,我求你行不行……”
可男人并未饶过她。
天又黑了。
伊桃躺在床上,眼睛红的像兔子。
整个过程里她哭了好久。
但现在她的眼泪已经不会让裴让心软了,最后她不仅筋疲力竭,双腿放在床上都在哆嗦。
裴让做到了,她估计最近真的不想下地了。
她的身上盖着一条毯子,而小腹还圆鼓鼓的,就像怀孕三四个月的模样。
只是,裴让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坐在她身边,双手撑着额头,好像是头疼。
不一会儿,他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用手捶打着头。
很快他又回来,手里多了一包袋装中药,他没有大口喝,而是用吸管抿着。
见此,伊桃内心多了些许狐疑。
裴让喜欢吃甜,怕苦,过去中暑让他喝藿香正气水都要像只大猫似的撒会儿娇,怎么现在,这中药他就像喝糖水似的。
他什么时候习惯喝药的?
过去他们分开以后,难道他身体不好了?
不可能,身体不好能折磨她一天一夜?
对,或许是他逞强硬来,身子不适了,现在在吃补药。
那袋子里的药,可能是什么鞭啊熬出来的。
他喝药时,还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对面秒接,“老板。”
是周回。
裴让道:“准备好了吗?”
周回:“都准备好了,车就在‘小满’的正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