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没有家人,他的爷爷早在他工作的第二年就去世了。他的家人,只有他的妻子与三岁的女儿。
陈词也没有多少故交好友,他的好友与他是同一秉性的人。这场事故里,他们或多或少也出了事。
而王惜文拒绝了王家的人出席这场葬礼。
所以,出席这场葬礼的人虽然屈指可数,却都是陈词生前珍视的人。
小王默穿着黑色的小裙子,撑着一把透明的小伞,安静地站在王惜文的身边。她是全场唯一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王惜文身穿黑色的衣服,胸前戴着一朵白花,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阿文,保重。”
“嫂子,词哥他......”
“对不起......”
“嫂子,你还有默默在,多多保重。”
这一刻,诸多的语言都失了色彩。面对脸色平静的王惜文,平时话多的人都变得词穷。谁的语言都是苍白的,谁都说不出宽慰的话。
他们都是陈词与王惜文两人的故交好友,自然深知两人的性子,便也知道现在面色平静的王惜文都是表面假象。
人啊,仿佛越是悲痛,越是后知后觉。
王惜文得体地对所有人的到来与宽慰一一表示感谢,然后平静地目送所有人离开这里。
虽然他们都表示要等着王惜文和小王默一起离开,并把她们平安送到家,但是王惜文一一拒绝了。
她说,她和默默作为陈词的家人,理应最后离开。
众人只能无奈离开,却又默契地在墓园外面,等王惜文带着小王默出来。
目送众人一一走远,王惜文才上前,细心的擦拭陈词的墓碑。
她任性地扔掉了遮雨的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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