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福康院洋溢着宁静祥和的气氛。
鸟儿的鸣叫声悦耳动听,晨露轻轻地滴落在院中的翠绿叶片上,泛起细小的涟漪。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斑驳地洒在了院子的石板上,形成了一道道光影。
陆馨怡踏着轻盈的步伐,脸上带着几分从容淡定,走向福康院。
她今日穿着一袭淡雅的青花长裙,裙摆随着步伐轻盈飘动,仿佛一朵在风中摇曳的花,让整个人尽显温婉端庄。
一进入福康院,陆馨怡便见到了连氏、顾氏、龚瑾儿、龚晴儿和龚柔等人,正聚在一起低声交谈,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见到陆馨怡那一瞬,众人的谈话戛然而止,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她。
陆馨怡见状,暗想不会还在讨论昨天的事吧。昨日在紫竹院的事,虽然她表面上不在意,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许波澜。被人不满甚至仇视总不是一个快乐的经历。
陆馨怡不动声色,微笑着上前行礼问好:“二表婶、三表婶,四姑,几位妹妹,早。”
连氏和顾氏望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但还保持着礼节,微微点头回应:“馨怡早。”
龚瑾儿微笑着打招呼:“馨怡,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聊着今日府中的安排。”
龚晴儿则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明显的不满在她眼神中一览无遗,她冷冷地说:“我们大家在担心大哥的伤势,陆馨怡,昨晚你那秋水院又很热闹,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毫不客气地直呼其名质问,明显对面前这位大嫂非常不待见。
“哦,是吗?你这是在我秋水院放了眼睛,我的一举一动都这么清楚。”陆馨怡挑眉回怼,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要开染坊是吧?你那大哥平日里是怎么做的你心里没个数?对比他那些过分行为,怎么我就吃顿烧烤,你一而再再而三咄咄逼人?他是你大哥,我不是你大嫂?谁给你的脸跟我蹬鼻子上脸,有没有点尊卑长幼了。
“你....”龚晴儿被怼的一时不知如何回话,气得脸涨红了脸。
这时,杜老夫人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些许疲惫:“好了,都少说两句。馨怡昨晚是在收拾行李,都进来吧。”
听到杜老夫人的声音,众人不再说话。陆馨怡径直走入屋内,然后恭敬地行礼问安:“祖母,昨晚休息的可好?”
杜老夫人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温和:“馨怡来了,快坐吧。”
众人也都跟着进来问安落座,陆馨怡留意到连氏和顾氏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而龚瑾儿则对她微微一笑,似乎在安慰她,她对着龚瑾儿笑着点点头。
连氏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地问道:“馨怡,昨晚收拾行李做什么?”
顾氏接着话茬:“是啊,要出门吗?不过,世子还在床上养伤,……”
话未说完,就被龚瑾儿打断:“世子已然醒过来,将养些时日就能恢复如初。”
龚晴儿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丝讽刺:“四姑说的轻巧,大哥这次伤的这般重,怕是要将养不少时日。”
龚柔也附和:“是啊,大哥伤的极重,要静养些时日才能下床。”
陆馨怡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波澜不惊。她平静地说:“世子这次确实伤重,的确需要静养。”说罢,她转向杜老夫人:“祖母,我是来向您辞行的。我想今日就动身,去清岩寺为世子诵经祈福,希望菩萨能保佑世子早日康复。”
杜老夫人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浓浓的关切,语重心长地说:“馨怡这份心意,祖母领了。你是侯府的世子夫人,将来这侯府的当家夫人,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侯府的荣辱。你要知道,你的责任重大。祖母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有时候太聪明反而更容易招人非议。你要多留心,别让自己陷入无谓的纷争之中。”
陆馨怡低头认真听着,她知道杜老夫人这是提醒她要知道自己身份,谨言慎行。她也知道杜老夫人说的每一句话确实发自真心为她好,毕竟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生存的法则,她点头应道:“祖母放心,馨怡会谨记自己的责任。”
杜老夫人见她似听进去了,很是满意,继续慈爱地嘱咐道:“这些日子以来,侯府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出去走走也好。好好照顾自己,别太在意外人的话。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
陆馨怡站起身,再次行礼告别:“是,祖母。那馨怡先告退了。”
龚晴儿和龚柔对视一眼,对杜老夫人让陆馨怡此时出府感到非常意外,但转念一想二人又有点幸灾乐祸,这是陆馨怡在龚钰受伤这事上,让杜老夫人心生不满了,终于不再一味偏袒于她!把她打发出去吃些苦头,让她长点记性,谨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