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深处,不停闪过桃红色的曲线,甚至连唇瓣都绽放出不同往常的笑容,狂狷野蛮。
慕容晴身上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但帝麟天浑身上下的感受却是最真实的,最能表达的。
啊咋,怎么会这样?这种感觉怎么又来了?
昏沉中的帝麟天,仿佛置身世外,定格于一片似空白又似黑暗的茫茫区域,他无法挣脱,无法出声,亦无从探知源头。
偏偏意识不能自我沉睡,知觉反而更甚从前,正在苦苦等待遥遥不可及的救赎。
适逢其时,好像有什么润滢舒滑的东西一滚一滚的涌进了喉咙,意识冲荡,回想起来,怎么跟慕容晴小时候给他喂过的奶羹这么像。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从未有过的疼痛袭来,断灭了帝麟天前一刻的回味,仿佛命阳遭受大不幸挤入溶洞,被狠狠蹂躏到飙出了浆华。
真是无以言表的复杂情绪,堪称虐而生恋。
既疼痛万分,又不断衍生激流澎湃,所有的知觉汇聚于一点,天地同寿般充满力量,一次又一次地爆射而出,源源无尽头,持续无边界。
这段体验持续了多长的时间,帝麟天不知道,反正他的意识在中途就经受不住,化为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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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蒙蒙亮!
帝麟天庄的男女老少,一个不落,全部早早起来,杀鸡宰羊,摆放鞭炮,有序忙活。
天麟帝苑,半夜三更苏醒,全速赶回来的慕容雪,兴冲冲推开帝麟天的房门,却发现没人。
庄主院落,慕容晴醒来已有一柱香之久,她一直盯着怀中帝麟天的睡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阿麟~阿麟~阿麟~”
“嗯~不要吵,让我再睡会儿。”
帝麟天迷迷糊糊间嘟怨着,脸蛋磨蹭了两下,双臂拢紧了一分,就不管不顾的继续死睡。
真是拿他没办法,慕容晴只好先行一步,为他准备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