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既然alpha的身份已经暴露，郇夜也无心继续伪装，他用阴冷的眼神刺向何也：“把目光瞥向比自己还弱小的omega身上，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因为自己残缺卑劣，所以看不得任何比自己耀眼的东西，一旦看见就要毁灭？”

“什么？”

何也不敢相信郇夜眼中的自己居然是这样的形象，他更不理解郇夜口中的毁灭指向的是什么，眼底的悲伤被震惊掩盖，何也不解的望着郇夜。

郇夜可不觉得还有继续维持耐心跟何也算账的必要。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给自己裹上，腹肌均匀分布，腰胯处的线条有力，他抬头，看见被自己弄的惨兮兮的何也，心里觉得畅快不已。

他半眯起眼眸，状似无意的舔了舔唇：“被标/记的感觉怎么样？”

“你——”

何也摸着自己的腺体，脸色铁青。

看看，看看。

这说的是人话吗？

何也止不住的暗翻起白眼，真是粗鲁又没有礼貌，四肢发达的家伙，懒得理会郇夜，何也低下头不再言语。

何也落寞的情绪被郇夜尽收眼底，他俯下身，扣住他的脖颈：“何也，你该好好活着。”即使他有千万种让何也死去的方式，他也不会实施的。

一个人死亡太简单。

活着，才痛苦。

何也仰着脸，几天没日没夜的折腾让他原本还算健康的唇色变得苍白，长时间未眠让他的眼眶开始通红，他艰难咽下喉间涌出的腥甜。

何也不懂，为什么原本那么美好的人，转身就变成现在这副面目可憎的模样。

心中空洞，他像是被丢进冰窟，丢进无边地狱。

冰冷。

寒凉。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郇夜露出残忍的笑容：“好好期待吧。”

“小废物——”

期待我为你准备的地狱。

只有活着，才能见到最美的盛景。

只有活着，才能彻底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