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出兵!” 黎武朝着身后大喊。田虎骑着马站在远处,见杨家军虽惨,却仍在顽强抵抗,而自己的五千步兵冲上去也未必能占到便宜,反而可能被李星群的亲卫营包抄,立刻勒住马:“不行!李星群的亲卫营还没动,咱们上去就是送命!” 他身边的将领还想劝说,却见杨家军的步兵已将骑兵接应回大营,营门 “吱呀” 一声关上,弓箭手在营墙上继续放箭。
“废物!田虎你这个废物!” 黎武气得浑身发抖,可没了步兵的支援,毒人冲不破大营的箭雨,只能眼睁睁看着杨家军退回去。他看着眼前的毒人 —— 七千铁尸剩了不到五千,三千铜尸折损近千,而杨家军的骑兵虽退了,却仍有还手之力。“撤!快撤!” 黎武狠狠一甩袖子,吹响了撤退的调子。
毒人们听到笛声,纷纷转身往庐州城的方向逃去。杨家军大营的营门打开一条缝,李星群站在门口,看着远处逃窜的毒人,又看了看身边的骑兵 —— 四千重骑兵,此刻能上马的只剩不到两千,不少人身上带着伤,铁甲上布满了抓痕和黏液的腐蚀痕迹。邓雨薇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大人,末将无能,折损了两千弟兄……”
“起来吧,不是你的错。” 李星群扶起她,声音里满是疲惫,“是毒人太诡异,咱们能守住大营,已经不容易了。” 他朝着田虎军队的方向望了望,见田虎的五千步兵仍在远处徘徊,显然是在接应黎武,“别追了,田虎还在,追上去容易中埋伏。”
杨延昭走到他身边,看着地上散落的毒人尸体和骑兵的血迹,重重叹了口气:“这一战,虽打退了黎武,可咱们的骑兵也折了一半,接下来……”
“接下来更要小心。” 李星群打断他,手里攥着王戈的铜符,“黎武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会动用更厉害的手段。琼英还在城里,咱们得等她的消息,里应外合才能破城。” 他顿了顿,对着身后的亲兵下令,“清点伤亡,照顾好伤员,另外,给狄苍大人写封信,请求再派些骑兵支援 —— 咱们现在,真的经不起损耗了。”
而此时的庐州城内,黎武正将骨笛摔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四千骑兵!我一万毒人居然没打赢四千骑兵!” 他看着眼前仅剩的四千铁尸和五百铜尸,眼底满是猩红,“李星群,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一旁的田虎默默捡起骨笛,没敢说话。
庐州城内的议事厅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黎武一脚踹翻案桌,骨笛在掌心捏得咯咯作响,目光扫过帐下的四千铁尸与五百铜尸,眼底的猩红几乎要溢出来:“废物!都是废物!一万毒人折损过半,连李星群的大营都没踏破!”
田虎捡骨笛的手顿了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劝了句:“战王息怒,李星群的重骑兵确实棘手,咱们再从长计议……”
话没说完,就见黎武猛地转向吕师囊,声音像淬了毒的冰:“吕知府,庐州城里有多少百姓?”
吕师囊愣了愣,连忙躬身回道:“回战王,城里还有十万多百姓,大多是商户和农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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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够了!” 黎武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把他们全抓起来,炼制成毒人!铜尸不够,铁尸来凑,我就不信堆不死李星群的骑兵!”
田虎端起案上的茶碗抿了口,眼皮都没抬 —— 百姓的死活在他眼里本就无关紧要,只要能打败李星群,别说十万百姓,就算再牺牲些人也值得。倒是吕师囊早已跪了下去,连声应和:“战王英明!属下这就带人去抓!” 他本就是方腊的死忠,与田虎、黎武算是 “同道中人”。
黎武挥了挥手,吕师囊领命而去。不多时,庐州城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喊。士兵们踹开百姓的家门,将老人、妇女、孩子像驱赶牲口般往外赶,有的百姓试图反抗,当场就被砍倒在地。琼英站在街角,看着被拖拽的孩童哭着喊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 —— 她若敢出声,之前的谋划就全白费了。
城西的空地上,很快挖起了十几个丈许宽的血池,池底铺着南蛮巫师带来的黑色符咒。百姓们被强行推进池里,巫师们拿着骨刀划破他们的手腕,鲜血汩汩流进池里,混合着草药和毒液,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几个孩童吓得浑身发抖,被士兵一脚踹进池里,瞬间没了声息。
这股臭味顺着风飘出数里,连杨家军的大营都能闻到。李星群站在了望塔上,皱着眉捂住鼻子:“这是什么味道?这么臭!” 杨延昭脸色凝重:“怕是庐州城里出事了,黎武那厮说不定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