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珍却摇头道:“数学这东西,对于我们这些钻研算计的人来说,一旦沉浸其中,除非彻底研究明白,否则根本没法安心休息。”
赵新兰看着郑秀珍苍白如纸的脸,眉头拧成了疙瘩,拉过李星群的胳膊低声道:“星群,你懂医术,快给郑仙子把把脉。”
李星群依言上前,指尖搭上郑秀珍腕间。起初还带着几分随意,可片刻后,他脸色骤变,瞳孔猛地收缩,搭脉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他又换了个姿势细细探查,喉结滚动着,好半天才松开手,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郑仙子,你…… 你的脉象虚浮无根,气血耗损太过严重,再这样下去,怕是…… 怕是油尽灯枯啊!”
“什么?” 赵新兰惊呼一声,猛地攥住郑秀珍的手,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头发紧,“郑仙子,你听见了吗?《论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能如此不爱惜?当年武侯七擒孟获,尚且懂得养精蓄锐,你这般透支心血,就算想出破阵之法,又有精力付诸实践吗?”
李星群也急道:“是啊,郑仙子!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这身修为便是破阵的利器,如今利器将折,何谈破阵?昔日扁鹊见蔡桓公,疾在腠理尚可控,深入骨髓便回天乏术。你这身子,再硬撑下去,怕是……” 他话未说完,已被赵新兰眼神制止,却仍坚持道,“阵法再急,也不差这几日调息。”
郑秀珍却虚弱地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我这身子,自己清楚。可破解天门阵,是我毕生的理想。当年师兄说我资质不够,劝我放弃,我偏要证明给他看…… 如今只差一步,怎能停下?”
“理想也得有命去实现啊!” 赵新兰眼圈泛红,“你可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是真累倒了,这大阵谁来破解?我们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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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珍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我……”
李星群还想再劝,却见郑秀珍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他身上:“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这样吧,我可以稍作歇息,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只要你肯休息,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赵新兰连忙道。
“让李星群留下,跟着我学破阵之法。” 郑秀珍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懂数理,学起来或许能快些。万一我撑不住了,也好有人能接过担子。”
李星群一愣,刚想开口说自己对破阵一窍不通,赵新兰已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对着郑秀珍点头:“好!就这么办!星群,你留下好好学。”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推着李星群往前站了站,自己则转身道,“你们先忙着,我去让人端点吃的过来。”
李星群被赵新兰推到郑秀珍面前,脸上满是不确定,挠了挠头嗫嚅道:“我…… 我真的可以吗?” 他望着满桌的阵图与算筹,心里直打鼓,暗自嘀咕,毕竟高考数学也就一百分的自己,真的只能算中等水平,能考上本科的学生数学保底都是一百分左右,要知道 9九十分才算及格分,自己这点能耐,哪敢跟钻研阵法多年的郑秀珍学破阵啊。
郑秀珍看着他这副模样,虚弱地笑了笑,声音轻飘飘的:“你的数学能力肯定差不少,这无需遮掩。” 她顿了顿,指尖在《黄帝阴符经》的书页上轻轻点了点,“但是你除了数学,还有别的优点。你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就像刚才说的数学公式,师兄那样的人不需要公式,他自己就是公式的创造者,是其中的佼佼者,可除了他之外,我们都是普通人,公式对我们的加成非常多。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李星群愣了愣,琢磨着郑秀珍的话,眉头渐渐舒展,试探着回答:“我好像明白了。”
郑秀珍微微颔首,又补充道:“别误会,不是让你去做那些复杂的计算,你对于道的领悟还不低,这从你能将数理知识与实际结合就能看出。加上我的数学能力,说不定能碰撞出火花,找到新的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