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鼎微微皱了皱眉。
难道这个女儿也要借此来逼他吗?
如今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还没有调查清楚,他原本就夹在娄夫人和郁兰泽两人之间左右为难,如果郁怡歆也要用这件事儿来找自己讨要说法的话,那就是不知进退了。
郁怡歆不知道郁鼎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她却看到了他的脸色冷了下来。
郁怡歆当作没看见,反正她现在很有用,无论是郁鼎还是娄夫人,都不会拿她怎么样,恰恰相反,在她出嫁之前,他们还会笼络她。
“父亲,女儿上个月的月例银子只领到一半,每天的饭菜都见不到点荤腥,还有每个月的茶叶、水果,我这里的都是最差、最少的。女儿原本也想息事儿宁人,可是今天竟然差点连命都没了!”
她一边说,一边哭,郁鼎的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和他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娄夫人。
她并不知道郁怡歆的处境居然会如此艰难,因为她并没有想要苛待庶女的心思。
她也能猜得到,这应该是那些下人们私下里做的事儿,可是现在被郁怡歆这样捅到郁鼎面前,那就是她没有管好家。
刚才郁兰泽和她针锋相对,拼了命的想往她头上扣屎盆子,不就是想要她手中的掌家权吗?
现在郁怡歆这一状告下来,无异于雪上加霜。
与她相反的是郁兰泽。
见到郁怡歆终于如她所愿闹了开来,郁兰泽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连忙出声附和。
又举出了不少的例子。
“说起来,我早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还有姨娘和外祖家帮衬,二姐姐可没有什么依靠。她性子又绵软,平时受了什么委屈都不说,倒让那起子黑主肝的以下犯上,都快骑到二姐姐头上拉屎了。”
她看了看郁鼎的脸色,又看了眼娄夫人,忽地冷笑:“也可能,是有人故意想要磋磨二姐姐。否则的话,怎么我管家的时候就好好的,换了夫人管家后,那些人就都胆子大了起来。”
娄夫人气的脸都黑了。
她怒视着郁兰泽喝道:“郁兰泽!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郁兰泽却翻了个白眼,咕哝道:“我哪里胡说八道了?我也没说是夫人你让人这么做的啊,也有可能是夫人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起来,所以精力不济,这才没能管好家。我早就说了嘛,身体没好就先养着,我可以先帮你管着家的,是夫人你自己不肯,现在出了这么多事儿,还不让人说了。”
“你!你!你……”
娄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眼看着她就要暴发了,郁鼎终于忍不住出声喝止。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