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真的不想嫁入端王府。”
顾芩涟委屈巴巴地望着宋氏,摇了摇她的胳膊,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据闻端王府的男子都没有好下场,我若是嫁过去,岂不是也要遭受同样的命运?我不想成为寡妇,我不想一生都在悲伤中度过。”
宋氏看着女儿凄切的眼神,心中也是一阵疼痛。她轻轻地拍了拍顾芩涟的手,柔声道:“但是涟儿,你也该知道,纪家如今的情况并不好,一家人挤在一个小院子里,生活非常拥挤,若是能嫁入端王府,至少生活上会好过一些。”
“不是这个道理,我们的眼光当要放长远点。”顾芩涟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一本正经地道:“母亲,边境战事吃紧,端王世子随时可能披挂上阵。我若嫁与他,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自处?女儿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但总得为自身未来着想。”
后花园里,花开似锦,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
宋氏坐在石凳上,手中捧着一杯清茶,听到女儿的话,她缓缓放下茶杯,目光慈爱地看着顾芩涟。
“涟儿,你这是何苦?”宋氏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疼爱,“我们顾家与端王世子的亲事,是皇上亲自指婚,非同小可。你若因战事而担忧,那这世间,又有几人能无忧无虑?”
顾芩涟紧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母亲,女儿并非怕死,只是不愿嫁过去后,过上孤苦伶仃的生活。”
她叹了口气,然后转移话题:“母亲,您有所不知。纪胤礼虽然如今家道中落,但他十三岁就中了秀才,有真才实学,将来定能出人头地!”
上辈子,纪胤礼正是在成亲后第二年独占鳌头,一举成名天下知!
端王世子郑鼎廉则迥然不同,新婚夜,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将他急匆匆派遣至雁门关戍守,此后,郑鼎廉在沙场上不幸遭受重创,导致终生无法再续香火!
如今,这辈子,便由顾芩澜来苦守那端王府中的孤寂空闺吧!
宋氏闻言,内心不禁纠结,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索。她坐在顾府后花园的凉亭中,轻轻抚摸着石桌上的茶杯,仿佛在权衡利弊。顾芩涟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柔和而坚定。
“芩涟,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宋氏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