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如摸摸马头,回答:“走得急,你又忙,便没有与你告别。山水只有相逢处,杜兄执意相送,岂非徒增伤感?”
缘赜见两人惜别,识趣骑马至百米远处等待。杜世嘏交对管如的情谊,都是放在面上又揣在心中的,她还不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杜世嘏情深意浓的样子,申绿赜远远望见,心中偷偷拿他与尚疆做了一番比较:要说尚疆情深吧,却情深不及杜世嘏。要说尚疆才华横溢吧,瞧那边杜世嘏正在说的那些情话痴话,尚疆可一句都未曾说过。
绿赜的嘴巴翘起来,她身旁的骏马已经吃饱了嫩草,抬起头瞧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绿赜摸了摸马鬃毛,说:“你也觉得他对我,不如杜世嘏对管如好吧?”
骏马晃了晃头,似乎并不同意她的说法。绿赜又朝他们背影望了望,心想:管如不会跟着杜世嘏走吧?也许他们两人一同出来,现在她却一个人孤零零的回临淄了。
她显然是想错了,如果策马而来的是尚疆,管如定然与他一同回军营,但如今是杜氏嘏策马而来,管如向来干脆,聊了一会儿,她便让他回去了。
“此次回临淄,我要攘助父亲治理临淄,让其重归百业兴旺,众民安泰之景,怕是没有时间常找你去玩了。”管如开口。
绿赜点点头:“我明白的,如有事找我,你可去蓝缕街。你若实在没空,找个人唤我去临淄府衙也行。”
两人对视而笑。
行至临淄,已至申时。管如与绿赜匆匆别过。管如直接打马去了临淄府衙,而绿赜几日未见外婆,心中甚是想念,先去四绝坊领了绣品钱,又去买了些口口酥。左手拎着口口酥,蹦蹦跳跳的回家去。
刚到家,她便脆声声唤道:“外婆,外婆,我回来了。”
百里西当时正在房中与百里南说着话,听见绿赜的喊声,与百里南对望一眼。百里南眼神瞥过床下,百里西迅速钻了进去。
“外婆。”绿赜冲入房内,一把抱住‘申阿花’:“外婆,我带了您最爱吃的口口酥。”
‘申阿花’倒没觉得什么,但床底下的百里西却不由得觉得别扭:这乡下丫头,一天到晚与百里南搂搂抱抱,这可如何是好?而且这‘申阿花’似乎还颇为享受的样子,真真气死她。
“好,还不把口口酥拿出来给我吃?”‘申阿花’随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