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绿赜想起当时情形,猛然就想起了当时他那几颗药。
药?对,药!
或许那几颗药能解现在的毒?她开始在他身上翻找起来,但并没有找到他。她又在他房间翻箱倒柜寻找起来,还真让她在橱最里面自己绣的帕子里用小盒子包着两碗药。绿赜定睛一看,可不就是第一次看到过的那些?
此时军医煎完药进屋喂药,百般喂不进去,绿赜询问尚疆,大夫叹了口气:“以我的经验,两个时辰后拿不回解药,怕是无力回天。姑娘还是尽早准备后事吧。”
申绿赜听完这话,险些腿软摔倒,他挥手让大夫出去。看着大夫留下的那碗药,她喝了一口将药蓄于口中,嘴对嘴的喂起药来。
她的动作轻柔、温和、小心翼翼,一如彼时喂她药的尚疆。她原本是最怕吃药最怕苦味的,每次吃药都要用果葡糖果等清口回甘,但今日她顾不上这些,她满心满意只想让他好起来。
只要他平安无事,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他的唇冰凉清冷,她的唇温热芬芳,她的唇瓣如同一朵清纯的百合花,赏心悦目。
她樱唇清启,温柔送药,一碗药喂进去,她的额头密布细细汗珠。她用袖子拂了拂汗,又轻轻牵起了他的右手。
木盒子装的四丸药她不敢乱用。当日他晕倒在太公祠,对她说过要吃药,可见当时药正好能治他当时的伤病,现在他毫无意识,万一药不对症,反让他一命呜呼可怎么办?还是先看看煎好的药,观察观察药效再说吧,绿赜心想。
可堪堪一个时辰已然过去,尚疆却毫无动静。绿赜再也待不住,将木盒拿在手中,想让军医瞧瞧这药,若军医说此药可以一试,那么她便试上一试。
军医却不在煎药炉旁,也不在房内休息。绿赜命人速去寻军医,自己又转身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