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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你继续说。”林乔的好奇刚被勾了起来,这个瓜不吃完他浑身难受。
宋若言犹豫了一下,随后一开口就扔下了一颗炸弹:“我曾经,差一点就杀了宋若桉。”
林乔:“!!!”
好劲爆的消息。
“宋氏内部关系复杂,比当年顾氏分家更甚,我身为宋家长子,从出生开始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一言一行,备受瞩目,更准确地说,是监视吧。”
宋若言坦然一笑:“所以,出道后的那些狗仔,对我来说根本不足为惧,至少他们只是想偷拍你,并没有想杀你的心思。”
林乔:“……不要矮子里面拔将军啊朋友。”
宋若言继续说道:“宋若桉出生后,总有人跟我说,他将来有一天会取代我的位置,让我对还在襁褓中的他下手……”
“你没有的,对吧?”林乔迫不及待地问道。
宋若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嗯,他当年太小了,我不忍心。”
林乔松了口气:“我就说嘛……”
“所以我等到他八岁的时候,让他吃了带毒的鲜花饼。”
“啊?!”林乔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宋若言打趣道:“夹竹桃鲜花饼,感兴趣的话哪天给你做。”
“这份福气还是留给程夏和吧,他爱吃。”林乔讪讪地笑笑,“所以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信是我下毒害他?”
“出于我对你的认知,我不信,但如果你真的做了,那我也要听原因再判断。”
宋若言沉默了片刻,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大海。
“小的时候天真单纯,坚信弟弟和我是最亲近的人,可我那时11岁了,听得进去周围人吹的耳旁风。”
“他会害你”这句话,如果只是听了一年,可能会让人觉得可笑;如果听了两年,或许还能保持坚定的信念,但若是连续听了八年之久呢?真的能够毫无动摇、毫无怀疑地坚信吗?
林乔不知道,他的身边鲜少有否定他的人,他做不到和宋若言一样的感同身受。
“八岁正是顽皮的年纪,宋若桉那天在我的课本上乱涂乱画,我生气了,觉得这个家里要是没有他该多好,这话被下人听见了,我没想到他们会把我的一句抱怨当真。”
宋若言微勾着头,目光暗沉,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
“鲜花饼端上来的时候,宋若桉为了赔礼道歉,他主动拿了一块先给我吃,可被下人拦下了,他们说我到练琴的时间了,哄着让宋若桉先吃。可那天我并没有钢琴课,我预感到了他们要干什么,却还是跟着他们走了。”
“我在琴房心不在焉地练着琴,20分钟后,便听到了楼下传来了骚乱,”回忆到这儿,宋若言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宋若桉毒发了。”
“幸好摄入的不多,抢救也及时,他才捡回来了一条命,和此事有关的下人全部被清理了,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是我做的,但我还是难逃辞咎?,被送到了北京。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对我的惩罚,认为我完了,无法再成为宋氏继承人了,殊不知这是对我的天大的宽恕。”
“宋若桉醒来后,我和他曾短暂地相处过,他还是会笑着叫我哥哥,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心虚,我总认为那笑容下面还有另一层含义。”
宋若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朝他们走过来的几人:“他好像在说,哥,我全都知道。”
“在聊什么啊,也不跟我们一块儿打球。”姜致左手西瓜右手可乐。
林乔还沉浸在吃瓜的余韵当中,就见宋若言已经收拾好了心情,笑着问道:“谁赢了啊。”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我啊。”程夏和拍着胸脯得意地说。
姜致嘲笑道:“咦——还不是因为你总是把球打给杨祺,你就挑软柿子捏。”
“杨祺是软柿子?你不知道她的球砸到我身上有多疼……”
大家闹闹哄哄的,话题渐渐从水上篮球转移到晚上吃烧烤,顾晓伸出手来揉了揉林乔的头发,一下子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在想什么?”
林乔抬头,看见宋若言和大家一起回了别墅,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生活中真是处处都充满了蝴蝶效应。”
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宋若言一时气愤的一个决定,就能让他陷入十多年的忏悔之中,甚至为了还债,他不敢对弟弟的胁迫说一句“不”。
就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湖中,激起的涟漪会不断扩散,影响到遥远的岸边。
十年前乔薇女士发来的那句“远亲不如近邻”,也是在无意之间推动了两个孤单的灵魂渐渐向彼此靠拢,像冥王星与卫星卡戎,以深情的目光永远彼此相望。
林乔正多愁善感着,顾晓却嗤之以鼻:“哪有什么蝴蝶效应,明明是命中注定。缘分从它出现的那一刻起,就会带着不可回避和无法违拗的力量,你以为是偶然,其实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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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乔听得心里暖暖的,那些愁绪也烟消云散。
面前的男人,就是会用清冷禁欲的语气,让人看见他骨子里最嚣张放肆,最无法无天的东西。
他总是能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带给林乔怦然的悸动。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林乔突然问道。
顾晓被问得一怔,嘴角却止不住地疯狂上扬:“不是觉得太快了吗,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林乔“啊”了一声,往别墅方向走:“我就随口一问,你不用放在心上。”
顾晓追了上去:“彩礼我都备好了,明天我就去找林叔叔。”
“你傻啊,我们三天后才回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