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了工作，林乔不禁正色：“知道。”

顾晓继续说：“楚静本来要进组了，她的资方因为想巴结顾氏，现在要撤资了。”

“啊？”

“现在剧组在努力找别的投资方，三天之内还找不到的话，楚静就要被换掉了。”

林乔若有所思：“我记得他们剧组已经官宣楚静了，定妆照都发出来了。”

“是这样，但资本想撤资，谁也没办法。”

林乔沉默不语。

顾晓微怔：“你是在同情她吗？”

“没有的事，”林乔叹了口气，“我没那么好心，被她当猴耍了还反过来替她着想，她利用我的时候可没想过观众会怎么看我。”

因为林乔好巧不巧地和顾晓组了cp，节目的焦点成了他和顾晓，所以林乔和方书冉联手排挤李婉淑的举动则被淡化了，不然也要被骂成筛子。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只是在想……以后的我会不会也为了立足，而做一些不好的事。”

林乔想起那个梦，虽然梦中是楚静说了那些话，“自己”在拼命否认，可他知道，楚静所说的皆是他林乔自己心中所想。

“身处娱乐圈，再强大的人也不能保证不会有自身难保的时候，等我到了那一天，我不保证我不会做出跟楚静一样的选择，那我跟她又有什么不同……”

“都是为了生存罢了，”顾晓打断了林乔，“想要在这个大染缸里活下去就得各凭本事，楚静若是有本事利用他人站稳脚跟也就罢了，偏偏棋高一着，她损人又不利己，全盘皆输是她应得的。”

“我不谈以后，只谈现在，至少现在的你堂堂正正，问心无愧。况且，若是真的到了你不得不做一些违心事的时候，我也会支持你。”

林乔苦笑：“你这叫双标。”

顾晓没有否认：“是非对错本来就是因人而异，在我看来，你就是正确本身，而我作为广大人民群众，需要做的也恰恰就是追随正确罢了。”

林乔的心漏了一拍，静默几秒后半开玩笑道：“这位粉丝朋友，我听懂你的话外音了。”

“你真的懂了吗。”

“……”

“我是你的粉丝没错，但我心中所想、以后所做之事，必定会超出粉丝与偶像的范畴。”

心脏的琴弦猛得被拨动，心头一跳，闷闷地在胸腔里回响。

林乔艰难地开口：“顾晓……”

“等你回了北京，我有话跟你说。”顾晓的声音很平静，却在林乔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啊。”林乔弱弱地问。

顾晓难得沉默了一下，随后道：“你要想现在知道也可以。”

“不了不了！不用了！”林乔连忙制止，“我觉得还是当面说吧，电话里可能会讲不清楚……”

“我对我自己的想法很清楚，”顾晓温声道，“我给你时间，等你也想清楚了我们再谈。”

林乔有些晕晕乎乎地答应了：“好。”

挂了电话，林乔过了好久才后知后觉，自己在无意之间把自己给卖了。

“啊啊啊啊——！”

他苦恼地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了鸡窝，被闻声赶来的陈舟瑾惊恐地制止了。

“怎么了这是，有私生给你打电话吗？还是黑粉又发骚扰短信了？”

“陈姐，”林乔欲哭无泪，“我明明下载了国家反诈中心app，为什么没有用啊！”

见林乔只是被骗了，陈舟瑾放下心来：“害，我还以为多大事呢，被骗了多少，咱去报警，然后再赚回来，下次提含高警惕就行了，可不能寻死觅活的。”

林乔摇摇头，眼中含着泪光：“这笔钱，可能需要一辈子才能赚回来了。”

陈舟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