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钟如意手放在两侧慢慢睡着了。

那个跑到杏花村投放老鼠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风声了,这些天一直没来,赵敢为带着人每天晚上都要巡逻好几遍才肯安心睡下。

今年家里种了十亩瓜,请了人过来帮忙打理,陈冬至偶尔会过去看一眼,但很多的时候还是在家里陪着钟如意。

“你不用这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又不是马上就要生了,不用天天守着我。”钟如意推了推他,有些无奈。

这人从自己怀孕到现在,快八个月了,整天形影不离的跟着她,就连上茅房都得在外面看着。

陈冬至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肚子,兴许是感受到母体的情绪了,胎儿突然蹬腿踹了一脚,肚皮上凸出来一块。

每次看见这种情景,他一点当爹的喜悦心情都没有,只觉得心惊胆战的。

生怕孩子一个不注意就破肚而出,简直是想想都要被吓破胆的程度。

人果然就是不能多想,一多想就容易做梦。

晚上,陈冬至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侧头看见身边人还好好的躺在自己身侧,这才松了口气。

他也没了睡意,想到刚刚梦里的血腥场景就一阵揪心。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生产那日,那天钟如意吃过午饭正想午睡片刻,但刚一起身就觉得不对劲。

以她现在的身形无法做到摆着屁股往后看的动作,只能伸长了手去摸。

果然,裙下一片濡湿。

虽然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她却极其淡定,高声喊了两句陈冬至的名字。

等人湿着手跑过来后,不急不慢的丢下一句“要生了”。

这比预期的要早了半个月,本来钟母说了今天吃过午饭就搬进来,到时候方便伺候她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