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府家的少爷小姐把她带走了,不会有什么事儿吧?他家不是说有个姨娘和赵存良是远亲吗?”
说到这个,陈冬至就忍不住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就他?”
“他倒是敢想!靠着这么虚假的远亲哄骗丁香县的县令,还在当地为非作歹,你可知道当日来放火烧作坊的四人死了三个?剩下一个于大一直被我们扣留着才幸免于难!”
钟如意慢慢瞪圆了眼睛,即便如何她也是在和平年代生活过将近二十年的人,像这种说杀就杀的事还是头一回遇见。
想到什么她有些急切,“那于大呢?他都回去这么久了不会被找到杀了吧?”
陈冬至想到之前在路上遇到的人,给她吃了一记定心丸,“应当不会,我上月还在去锦州的路上遇到他,他应该没有回吴州。”
没有回去就好,钟如意心想,赵存良的手总不至于伸到锦州去吧?
“你刚说赵存良和知府府上的姨娘其实没什么关系?”
陈冬至冷笑一声,想到这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还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就可恨,“也不能说没什么关系,但是绝不像他说的那般两家是来往密切的亲戚。”
“他不过是早年间在那位姨娘家隔壁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拜了姨娘母亲做干亲,他后来生意做大了搬出来了,两家也就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的以前认的干娘的女儿嫁到了知府府上,自那时起他就经常往冯家府上送东西,在外称自己表妹嫁给了知府当姨娘,得意得很。”
“......”钟如意难以置信,“这竟然这是他的一厢情愿一场骗局?”
但更可笑的是他这个谎言竟然持续了这么多年,以至于丁香县县令信以为真,总是央着赵存良帮他在冯知府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尽快升迁。
甚至还帮他瞒下孟家十几条人命的大事?这种人当官也是个祸害。
幸亏孟家小姐跑出来揭发了这件事,不然以赵存良的性子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
她有些回不过神来,呆呆地坐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迷茫。
实在想不通人为什么能坏到这种地步,对自己有恩的恩人也能下这种死手,害他全家性命,占他家产,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