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挥,钟如意立刻察觉到身体传来的剧痛,特别是后脑勺的部位,简直痛到没有天理!
一睁开眼睛,就对上床边好几张脸。
“醒了醒了!大夫你快来看看!”钟母一把挤开蹲在床边激动到说不出话的女婿,让他把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的大夫拎了回来。
无奈大夫只能再给床上的人看一次,他把手搭在钟如意的手腕上,问了几句哪里痛?晕不晕?
“头痛,也有点晕。”钟如意实话实说,后脑勺那里确实疼的厉害,她想伸手碰但是又怕有伤口就忍住了。
“疼就对了。”钟母擦擦眼角,“那该死的女人打了你两下,能不疼吗?”
大夫夹在中间,说了句好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但是被几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盖过去了。
陈冬至倒是听见了,转头问大夫头上的大包要怎么消下去?
“这样,你呢去河里掏点沙,要细的那种,然后找块布把沙装进去,把它包成一个圆圆的形状,每天用它揉头上的鼓包三次,力道不要太重也不要太轻,包消了就行了,擦的时候倒一点我刚刚给的药酒下去,必须每天坚持,否则老了容易落个头疼的毛病。”
大夫边收拾东西边说,陈冬至送他出去,顺便去河里淘沙。
钟如意想坐起来,但是头上的大包实在太痛了,钟母上前给她背后垫了个枕头,“别起来了,就这样靠着吧,大夫说你等会可能会想吐。”
所以床边放了个桶,防止她想吐的时候找不到地儿。
刚刚头太痛了,这会子她才看清楚自己的房间里挤了多少人。
钟父钟母,陈母小雪大哥大嫂三哥张明珠都在,还有几个送她回来的村里人。
头疼欲裂,但她还是强忍着问,“那个打我的人呢?”
张明珠挤到前边来,邀功一样说,“她在院子里呢,你别担心,手脚都被绑住了。”
钟如意晕过去前看见了打她的人是谁,泥匠媳妇周氏。
她只是不理解,自己和她无冤无仇的,为什么周氏一上来就给自己两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