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半夜里春红解便之时特意拉上了那年轻妇人。
营帐外,冷风瑟瑟。
“春红老娘,这可怎么办才好?”
年轻妇人哈着手问道,整个人都因寒冷而缩成了一团。
春红短眉一拧,苍老的脸上流露出凶光道:
“这小蹄子身上有一个包袱,里面有个盒子她可是宝贝的不行。那山匪搜身时只搜到了些银子,旁地显然是这小蹄子藏在福来客栈了......”
“昨日那姓沈的给她塞钱她都不要,她藏着的东西定值不少钱,才让她都看不上那些!这些天我们只管盯着这小蹄子便是。”
“待她拿到这包袱,我们抢来就是,还怕没有银子花?”
年轻妇人恍然大悟,连连称赞春红老娘的敏锐与狠辣。
而夜里,段清茉瞧着那本该躺着春红、现在却空无一人的草垫,更是睡意全无。
——
次日,天光微亮,寒露深重。
陈昭昭比段清茉先醒了过来。
她从母亲温暖的怀中钻出,看着段清茉憔悴苍白的小脸止不住的心疼。
梦里前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唯有那话本子里的故事字字清晰。
从她们被镇北军救下来已有三日,可是那什么镇北王并没有和母亲有所交集。
母亲似乎也不认识镇北王。
然而在话本子里,镇北王这人对她的母亲可是喜欢到了偏执的地步,从在山匪手中救出母亲的那一刻便再也没有放手过。
难不成梦境和话本子都是假的?
那母亲还会早早死去吗?
陈昭昭想到段清茉的死,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段清茉察觉到了怀中女儿的异常,鸦羽般的睫毛轻颤,连忙睁开眼又将陈昭昭抱入怀中。
段清茉以为女儿是怕未来前途未卜,于是她低声哄道:“别怕,武龙县有江伯的人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