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要忍不住了吗?”
行走在前往三层重屋的道路之上,忽地感受到了阵外那枚应由文鑫掌握的破阵符的异状,唐七的心下不由地暗道。
一抹了然的明光略过眼眸,唐七并未因破阵符的异动而停下脚步,只是通过神念联通了纳戒内的一枚与方才他交给唐诩的别无二致的金色符箓,绷紧神经,随时准备将其触发。
……
“唐堡主,这阵眼一事,或真如令郎所言,老夫方才将这座建筑里里外外探查了一遍,皆是未能寻到阵眼与人质的半分线索,如若此番确是因为老夫眼拙贻误了时机,待回朝后,老夫定会亲自登门致歉。”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先前那位因怀疑唐七的判断而主动与唐诩随行的那位掌事自然是很主动地担下了搜寻的任务,可随着灵识探查的不断深入,毫无线索的反馈却是一步步地将这位元婴初期的老修士的自信打击得体无完肤。
如今的他再回想起自己方才与唐七针锋相对的举动,只觉得自己近些年来确是被一些不着边际的虚荣名利蒙了心,他刚刚,竟是在这关乎整座王朝存亡的危机关头去与一个小辈争起了位次辈分……
何其荒唐!
“掌事不必如此自责,你提出此法的初心,想必也是为了各门派被困弟子的安全考虑,既然此处并非阵眼,那想必小七那儿便是鬼灵宗贼人藏匿阵眼之所,事不宜迟,我们这便与他们汇合。”
这位掌事的道歉实在唐诩的意料之外,虽则掌事方才的那一顿胡搅蛮缠难免会使得此行的风险增加不少,可按当时的情况来看,即便不是这位掌事出头,仍旧会有其他掌事想要话事。
事已至此,他们目前所急需要做的并非追责,而是尽快与身在三层重屋的唐七一行汇合。毕竟,若他所料不差,外面那个蠢蠢欲动的反骨者,怕是很快便会耐不住性子准备动手了。
“好,唐堡主,那我们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