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听沈锦殊那么说，心底很疼，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最最可怜的也是她。

现在却因为不记得自己而难受，这个不是她想看到的。

“小姐，以后的事，我们慢慢了解，眼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如墨道。

“什么事？”我问。

“等会我们去飞芸阁，找左飞飞，让她带我们去张府。”

如墨其实在此之前，已经和左飞飞见过面了，但是因为有些事她还不能直接和左飞飞说，所以要先见到沈锦殊。

……

无名轩。

我给如墨倒了一杯茶，轻声道：

“如墨姨娘，我因为失忆的事，忘记了很多人和事，现在终于有一个人了解我的过去，那么我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墨低头，眼中蓄满水光。

如果说她和青岩早点到定阳城，那么夫人就不会死吧？

可是当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每一件都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就连太子，也为了保护太子妃而殉国，更何况夫人呢？

虽然她是太子妃的母亲，但是作为臣子而言，她的牺牲在所难免。

我见如墨那般神情，心底已经明了，她定是不知了吧？

“我知道一直有人想杀我，但具体是为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我道，我一直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画本子的那些故事，真的就是以我为母本而写的么？

如果是这样，我真是一混蛋，怎么对这些是一点记忆都没了呢？

对宁离说的那些，我带着怀疑，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认识我的旧人，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哎，人生啊，总有一些你永远都找不到的答案。

我想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而且就算我问了，能有结果有么？

如墨沉默不言语。

我轻笑，起身，不再追问。

“如墨姨娘不是说去飞芸阁么，我们走吧。”我道。

几个人刚走到湖心亭，羽儿就忽然飞身朝一抹白影飞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如墨就也随着羽儿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