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知道妹妹难受的是什么么？”

何如意问，说完又道：

“妹妹本以为此生就这样老死在风月场所，以后被破草席一卷，就丢到了乱葬岗。从此以后，我就是个孤魂野鬼了……”

何如意哭诉，满腔的委屈全都随着泪水流下。

她的声音本就带着哀愁的味道，此时在这夜晚一哭，再加上那北风一吹，莫名的给周边都带来浓浓的悲伤与凄凉。

“可是我遇到了他呀！这是妹妹怎么都没想到的！”

“他是第一个真心对我的人。我以为我何如意何其幸运，能遇到一个真心待我的人。”

“可是今晚，今晚他终于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我曾以为的幸福，只不过都是假的！假的！”何如意话里含着悲伤与绝望。

“妹妹。”柳小小听着何如意的话，也跟着哭起来。

“妹妹说的姐姐都明白，都明白。”柳小小道，声音里也带着少许凄凉。

“像我们这样沦落风尘的人，本就敏感多疑，更是见过多的数不胜数的薄情郎。自然是对那些平常人，唾手可得的幸福，既羡慕又不敢相信。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似对我们掏心掏肺的人，以为自己可以幸福下去！却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这种痛苦，我当然懂了。”柳小小说到此停下。

“可是妹妹，你那么任性就跑了出来，难道不怕会惹怒了将军？他以后不再来看你了？”

言外之意，你得罪他对你也没好处的意思。

柳小小边流泪，边用手扶正趴在她肩膀上哭泣的何如意。

抬起手给她擦眼泪：“妹妹你真傻！”

“姐姐，我也不想这样呀！可是我心里难受呀！”何如意的话透着凄凉。

“我以为，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觉得老天总算对我不薄，心底更是期待那份属于我的幸福早日到来，可是老天哪里是待我何如意不薄？他只是和我开了一个玩笑而已……让我从幸福的高处，狠狠地摔下来！”

何如意哭的动情，一双柔荑也紧紧地握着，轻轻的捶打着柳小小的肩头。

“如果不是姐姐，我都不知道要被他蒙骗到什么时候呢！他既然那般看不起我，为什么还要来见我……给我希望……”

何如意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哭到后来话都几乎说不清楚了。

柳小小、何如意两人相互拥着搀扶着，坐在了一边的石凳上。

一阵寒风吹过，浑身一颤，两人抱的更紧了。

“日后，就让我们相互取暖吧！”

柳小小轻声低喃。

“妹……妹妹……一定听……姐姐的。”何如意回应道。

由于哭的太伤心，连话都说不全了。

“可是妹妹有时候太傻，为什么总是帮着外人呢？”柳小小轻声说，好似不经意的问道。

何如意不明白柳小小的话，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