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救了,早点把想写的遗言写好吧。”
燃烧着某种药草熏香的小屋里,被仅从长相就知道性格会很强势的女人直接明了地指着,并且还擅自就帮自己决定好了结局,脑袋没转过来的白谦之从喉咙里缓慢地发出怪声:
“哈……?”
——来谈谈为什么会有如此一幅画面吧。
坐在白谦之面前这个像不太靠得住的药草师的女人,应该是现今的囚笼当中最称得上合格二字的解咒师。
来见她也是白谦之特地放弃好走的大道,横穿两座山脉大费周章地绕路来到这个名为「汉达维拉」的荒僻小村落最主要的原因。
一刻钟以前,白谦之刚进入这个村子,还没来得及去看看本地有没有冒险者协会或其下派的工会驻扎,这个女人就从完全以肉眼看不到也察觉不到气息的地方忽然冒出来,以穿透皮肉直接审视灵魂一般的锐利目光对他自顾自观察起来。
“肌肉没问题。骨架没问题。精神状态正常,保持着良好警惕心……啧,这妮子在耍我不成。”
对方不耐地发出咂嘴声,稍微一勾手指,那块被白谦之放在包裹里的精致金属挂坠就像活了一样自动飘出来,落到她手上。
“小子,这个东西的主人被你干掉了?”
她抬头就那么问。搞得白谦之一阵无语。
“……没有。”
“那你从哪里拿到这个东西的?难道那个妮子落魄到要把这个东西拿出来换钱了?也不对。是她的话确实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这东西扔出去。”
“那个,你就是住在这个村子里的解咒师吗。”
白谦之举手打断她的自言自语。
“嗯,温娜·莲。找我有事?”
“姑且算是。我在古路尼学者书院碰到了自称你徒弟的人,她说……”
“好好好,我懂了。”
温娜……不晓得「温娜」和「莲」到底哪个才是她姓氏的女人强势地把手伸过来,像管教小孩子的严厉长辈似地拽起白谦之的手臂往村里走。
“去我的店里。”
由于有求于对方,且她那副专业人士的样子实在令人难以反驳,白谦之只好乖乖地跟着她走。
一路上,有在路边采野花的小男孩向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