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米莉大声抗议,小手不停锤打她的后背,那种力道就是给森本千代挠痒痒,她只需要提防伊米莉的脚,避免在胸前乱踢。
“老实一点,都是你不乖,所以我才用这样的手段带你看牙医。”
“可恶,卡特琳娜!冈山!宫路!伊藤……”
在她接连的呼喊声之中,专案组其他人当做没有听见。
伊米莉倍感心凉,又不得不接受现实,眼看即将跨出门外,连忙道:“你放我下来,我去看牙医还不行嘛。”
自己去看,总比被人扛在肩膀上体面一点。
她还是要面子的。
森本千代闻言,将她放下来,抓住肩膀道:“你不要想跑。”
“混蛋,我是组长,你给我记着,以后不要想双休日的时候休息。”
伊米莉吐槽,人还是向外走着,心里感到悲哀,文明又一次屈服于暴力。
她过于浓缩了。
……
大久保,野田齿科。
伊米莉到这里才发现,因牙疼而陷入苦恼的人不止自己。
在她前面排着两人,有非裔、有韩国人,她的单号是四,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待叫号。
伊米莉看了一眼旁边的森本千代,没好气道:“你赶紧给我回去工作,不要在这里偷懒。”
森本千代翘起二郎腿,慢悠悠道:“不行,我必须要监视你完成所有的步骤,免得半途而废。”
“可恶,你就是想要摸鱼吧?”
伊米莉捏紧拳头。
森本千代笑了笑,没理会她的气急败坏,安慰道:“你不要紧张,这里不是俄罗斯,不会有人因为喝太多的伏特加,忘记给你打麻药。”
伊米莉沉默了。
那件事情发生在九岁的时候,她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当时为面子,眼泪疼的流出来,却还是不想叫。
她以为所有的牙医都是那样。
直到事后,她才发现是那位牙医喝多伏特加,才让她体验到那种不同于寻常小孩的牙医治疗。
当时她觉得没什么,事后越想越觉得害怕,脑中已经忘记那名牙医的模样和地方,却在脑海中留下对牙医的心理阴影。
伊米莉打从心底里不想看牙医,眼眸滴溜溜一转,心里不由祈祷,迪奥赶紧犯案啊,杀谁都行,只要让她从这里离开。
但这样的想法,注定无法实现。
不是放假的时候,迪奥基本不会在上午九点的时候行动。
奇怪,上午的罪人灵魂就没有力量吗?
伊米莉脑中又飘向案情,最近这一段时间,她加班加点,经常和那些博士、学者交流,初步理解迪奥在正午犯案的原因。
据说午时的阳气最盛,象征着生命力和能量,有可能影响罪人的灵魂,但晚上选的时间段就让伊米莉想不通。
在她思考间,肩膀被森本千代拍了一下道:“好啦,已经到三号,你赶紧进去吧。”
“嗯。”
伊米莉站起身,走向牙医的诊疗室。
……
诊疗室内打扫的很干净,占地面积不是非常大,各种仪器齐全。
一位看起来才三十出头的牙医站在那里,面容敦厚,白大褂上面的名牌叫做野田太郎。
“小姑娘,不要怕,坐在这里。”
砰,伊米莉将门重重关上,没好气道:“医生,我已经二十多岁,才不是小姑娘!”
“是嘛,你看起来真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