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连贪狼你都不知,看来这等神妙之事确实少见。”许尘微微喘息,上前捡拾了些散落在储物神通里的杂物。
“却是少见,这道基玄妙,在我那个年代却从未涉足,我自当是没见过这。”
许尘细细掰下一颗藏在深处的犬牙,身子一顿。
“从未涉足?”
贪狼点头,进而解释道:“不错,你们妖修们身上的道基一说,至少我活着时却从未有所耳闻,想来应是那场大战之后的产物......”
许尘细细消化着这话,手上动作更加麻利,他不知道先前那妖修口中的威胁为何,为什么自己杀了他就会暴露自己身为瞳修之事。
“好小子,让我吸收了那俩蠢货的道基!”贪狼大声一呼,迫不及待地给许尘下着命令。
许尘伸出手,细细感受着那两股偏弱的道基。
俱是一品道基。他接着一愣,似是想到什么。
豺家虽然妖修众多,但是资质却各有参差。
且不说这几位妖修,就拿先前那矿中渭红,他那瞳修手段,若是加以栽培,犬家年轻一派恐怕难以招架,但是豺家人数太多了,资源全靠自己争取。
而犬家虽然人数较少,但是却奉行精英政策,虽在人数上落入下风,但是在面对一对一的较量时,却从未有过不敌的时候。
这是两家根本之别,也是现在豺家和犬家不和的缘由。毕竟当一方吃不饱时,就会从别人的饭里想办法,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妖修界生存的潜规则。
“来不及了!有不少人马往这边来了!”许尘将那些杂物整理了干净,随后风似的向大殿方向奔去。
......
“沓沓沓......”
雨水滚着脚步如枚炸弹,轰响在烦躁的水面上。
豺家妖修私有企图,蝗虫般向着前方深深掠过,他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在这里!”
一个瘦弱的豺家妖修停留在两只泡在水中的尸体前,呼喊着同伴的驻足。
上手的妖修蹲下,用力捏了捏身前尸体的毛发,神色凝重。
“嘶!居然是瞳修手段!”
“侪儿!这可不能胡说!你可知瞳修手段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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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侪轻轻一叹,提起身前尸体的一爪,颜色一肃:“这渭倔的道基暗合消息灵通,能在身上留下心中所想,虽是一品道基,但却有着其他道基不能相比的独特作用,他说这犬家有瞳修,那就绝做不了假。”
众妖皆是一愣,身子缓缓直立。
“哼,将此消息在族内大加传播,以后遇那瞳修,势必吃其血肉!”
“哈哈哈,犬家大势已去,就算那犬家老祖来了都无法救场,更何况这瞳修?”
“族兄说得对!那瞳修有何可惧!我们一同吃了他!”
他们笑着,拎着两只软趴趴的尸体继续向大殿方向奔去。
源林城大殿,攻下了那里,犬家才算是真真正正被豺家吞进胃里!
......
“沓!沓!”
雨声淅沥,沉闷的像老的发旧的皮鼓,翁声依旧打在沉默不语的张燕儿身上。
刚才许尘出手的场面她还历历在目,那一幕给他的冲击大得过分。
自己见许尘的日子不长,对他的昨日记忆犹停留在那个巴掌大小的幼犬身上,可这才多久,许尘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若是我此刻......他......
她侧头望向许尘,妙目中丝线流转,好似生黏。
“殿下......你的眼睛......在流血。”张燕儿捏着许尘稠成一团的毛发,怯生生问道。
“你身子无恙,我到时他们还未曾对你怎么样。”许尘轻描淡写的说道。
张燕儿眼神微微一黯,青葱似的手指纤细,紧紧攥住身上为数不多的遮布。
“殿下......我......”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许尘身子猛促,不着声色的打断她的话。
“前方就是族内大殿,进了那里,可就安全了。”
许尘松一口气,看着不远墙似的犬家妖修,脚步慢下。
“这一仗,如果父亲出关......那就还有几分胜算......”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