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对于我家里的事那是各种传言,尤其是我哥卸任集团职务的时候,有的说我哥不学无术,站不住脚被董事踢出了局,有的说是因为我想专权,把他拉下台,外面那是众说纷纭,说得有模有样的。”
“你知道吗?我哥为了集团付出了多少,他从小跟着我爸在集团学习,学业有成后就一直勤勤恳恳地为这个集团奉献,功劳被半路截取他也总是笑着说没关系、无所谓。”
秦玉新说着这些话时异常激动,眼眶也泛红了,似乎在为自己的哥哥叫屈,也为他感到不甘。
他因愤怒而通红的脸突然笑了起来,笑中带着自嘲、不甘和委屈,平静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往下说:“世人都觉得豪门好,可谁又能知晓豪门深似海,你知道那个老是在集团里给我哥使绊子的是谁吗?”
“我爸的私生子,他还比我大一岁,你说可笑不可笑,而且他还不用藏头露尾的,他堂而皇之地用着秦姓,光明正大地在公司里对付我哥,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是谁,可我们还只能佯装不知继续装傻。”
“我爸他还不止这一个儿子,他在外面不知有多少个孩子,你说我自己不另谋出路,呆在那样的地方,将来还有我的活路吗?”
听完这一番话,陈秀燕更是震惊不已,她实在想不到,秦爷爷那样好的人,生的儿子竟是这样,可她更无法理解的是,明媒正娶的正室所生的儿子不扶持,反倒让外面的儿子欺负。
看着秦玉新难受的模样,陈秀燕着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劝解他。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所承受的远比你能想象的多,难道你能用三言两语就让他释怀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是默默地等待着他心情平复。
过了好一阵子,秦玉新又继续冲泡起茶来。他看似表面平静,可仔细瞧还是能发现他泡茶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但泡功夫茶似乎是能让他内心安定的一种方式。一轮功夫茶泡好后,明显能看得出来他恢复成了之前的状态。
秦玉新对着陈秀燕微微一笑,示意她喝茶,他自己则端起茶杯,在鼻子下方轻嗅,茶香令他展露出愉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