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是,你我也是。”
慕容翊有些平静地开口。
李忆然咬着牙看着慕容翊。
他趁着刚才的功夫,已经挣脱了捆绑着的绳索,正气定神闲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腕。
"........"
“我要走了。”
慕容翊抬起头,难得地看了她一眼。
“你做的很棒。”
”..........."
“如果这次结束后,你还活着的话,期待下次再见面。”
慕容翊说完这句,就转身推开门准备走了。
李忆然:“等一下!”
慕容翊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二人僵持了一段时间,慕容翊有些呆呆地看了看天花板,最后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与其盯着我,不如继续去准备之后的事情吧。”
男人说完这句话,就打开门,对着面前的李忆然视若无睹,走了。
李忆然并没有阻拦他。
她看见了外头的贺拔允,那有着异色眼眸的男人,朝着她打了个抱歉的手势。
李忆然喘了口气。
她猜到了,慕容翊最后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凭借那块假令牌,不足以让西夷退兵。
这场硬仗,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要到来。
这不受任何外界条件的阻拦。
而慕容翊的举动,则是摆明了。
他只是出于不知道什么的利益,暂时帮了她一把。
之后,出了这个门,二人是敌是友,那就未可知了。
李忆然紧紧咬着牙,手指攥着手里的衣物。
在那二人离去以后,李忆然砰地一声打开门,对着门外大喊一声:“叫流莺过来!”
原本在门外守着的士兵们,见到慕容翊轻松逃跑,本来就已经奇怪了。
但是长公主竟然没有下令去追,这看起来更加奇怪。
此时又更是突然叫流莺过来,虽然不知道贵人的心思,但是他们还是带这些怀疑一一代做了。
西夷兵退军,这对于益州城而言,是一件好事。
虽然不是长公主亲手做的,而是被一个半路出现的莫名其妙的男人,只是匆匆几句话,就让他们退兵了。
但是对于益州城的守卫军来说,这可是帮了大忙。
紧紧张张地备战了好几天,眼下总算是有时间放松一下了。
那守城的将领开始在城中部下了酒局。
来的人不仅有他的部下,更有那些原本和他们并不熟络的益州城百姓。
那些人把手里有些可笑的农具随手一扔。
上前去拿起一坛烈酒,对着嘴就咕噜噜全都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