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些意思了。”
李忆然嘶了几声,不小心从那土堆上面薅下来几株杂草。
她随手把那小草扔在了一边,继续看起戏来。
“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男人冷冷开口,已经站了起来。
李忆然敏锐地看见,那人已经在身后拔出了长枪。
那醉汉眼神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李忆然随即意识道:“这人没有醉....."
恐怕他心里清明的很。
只见那人指着男人的鼻子开始骂道:“呵呵,你不就借着王上的那点宠爱,得了便宜,若是按照我们西夷的规矩,哪里轮得到你这样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面前一阵银光闪过。
再转头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的脖子和身体分了家。
那人头颅泵出的鲜血瞬间撒了周围一地。
李忆然看着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的长枪。
雪白的枪头上,此时正恰恰插了个条状的东西上去。
待看清那物是什么的时候,李忆然竟笑了笑。
“是那人的舌头。”
周围的西夷兵显然也被吓到了。
男人甩了甩手头的枪。
那挑衅士兵的身体,在空中晃荡了几下,才突然倒地了。
本来一场快乐的酒宴,顿时蒙上了一层血雾。
其他坐着的士兵此时也不敢再有异议了,纷纷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列成一队,一副听君差遣的模样。
李忆然捂着嘴笑了笑:“果然还是欺软怕硬的家伙。”
男人的长枪,顺着那群士兵扫了一遍。
期间还堪堪扫过之前说过几句不该说的话的西夷兵的脖子。
那人顿时冷汗直冒,勉强忍住才没有尿了裤子。
冰冷的枪头在他们的脖颈上扫过,力度恰到好处,只划了几道血痕下去。
众人纷纷脑袋上冒起了冷汗。
男人面沉如水,冷硬如冰道:“若以后再有人和他一样,军法处置。”
西夷兵们整齐划一道:“是!”
这场好戏,就这么散了。
李忆然看着他们有些狼狈地开始收拾残局,包括给那个倒霉蛋收尸,尸体的血溅的到处都是,那人一直小声嘀咕着晦气。
她在土堆后面,看戏也看够了,正准备悄咪咪地再溜回去,就当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再回到自己的帐篷去。
突然,身后的土堆,轰然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