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是那个能容忍异己的青年,而是大明的太孙。你要记住,所作所为,将不仅仅关系到你一个人的命运。”
朱雄英淡然一笑,神情自信无比:“父王,您为大明扫清了权臣的障碍,我也会为大明清除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敌人。不是我冷血,而是大明的江山需要有足够的决断,才能屹立不倒。”
话音刚落,朱元璋拍着手走了进来,群臣见状,连忙跪拜。
“标儿,秦亡何时?”
朝着龙椅一步步走上去,朱元璋大声开口。
朱标一顿,连忙道:“二世而亡。”
朱元璋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公子扶苏你如何评价。”
朱标的心头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而他依旧强作镇定,低声道:“扶苏,若是能继位,必能修文治、安国民,但……他性格仁慈,怕是难以在复杂的权力斗争中应对自如。”
他话音未落,朱元璋却已挥手打断:“仁慈?天下局势,岂能凭一腔仁慈来撑起?若要稳固江山,必得以铁腕手段治国。”
朱元璋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朱标,又目光转向朱雄英,“雄英,他说得对吗?你有心继承我之衣钵,便要懂得,天下之大,不容半点不稳。”
朱雄英神情淡然,未曾因父亲突然的降临而显露出丝毫慌乱。他走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果敢的光芒:“皇爷爷,您的意思我明白。大明的江山,不仅仅是一个符号,更是无数英勇之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它的稳固,不能仅依赖于那些虚伪的道德,而是需要坚定的决策与果断的手段。”
朱标皱起了眉,目光复杂:“果断与滥杀,岂能混为一谈?”
朱雄英语气冷峻:“父王,您错了。所谓滥杀,是无视正义和法度,是以私欲为驱动。而我所做,皆是为了清理朝堂中的腐朽根源,为了大明的未来,哪怕因此树立起更多敌人,我也在所不惜。”
朱元璋似乎沉思片刻,终于开口:“标儿,这么些年,跟着咱处理了这么多事,你还是不明白吗?”
“咱祖孙三代,皆是皇族,乃是这天下之尊。”
“在场这些朝臣,也都是人中龙凤,就算咱压榨也好,砍了也罢,他们也是生活在人上之人。”
“你我为了百姓起早贪黑,数年未曾懈怠,可是你所为的这些百姓,皆是被那群狗官所压榨,那你这般辛苦又是为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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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的眼神中涌现出一抹愧疚,他低声道:“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大明因血腥而破碎,若一朝动乱,百姓何辜?”
朱元璋抬起手,示意他停下。随即,他转向朱雄英,深邃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雄英,你说说,你站在百姓的角度说说。”
朱雄英目光一凝,随即点了点头:“皇爷爷,父王,在我看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对百姓宽和对朝臣严并不冲突。”
“百姓不会因为咱们杀了狗官而造反,造反的只有那些影响了自己利益的狗官。”
“狗官也不会因为咱们对百姓好而造反,咱们对百姓越好,狗官只要不当人,那能压榨的利润就越高。”
“所以,与其考虑到百姓,不如只考虑狗官,若是咱大明皆是天下为公的好官员,何人会让我大明动荡?!”
“嗯。”朱元璋点了点头,似乎有些许宽慰,“这场风暴终究会过去,但大明的江山,仍需由你们这代人来守护,标儿,你真该学学雄英,这么多年了,你还不如一个孩子。”
说完,朱元璋挥了挥手,示意朝臣起身,哈哈大笑了几声,朝着大殿门口走去:“你们接着上朝吧,咱说了,今日见雄英如见朕。”
走到门口之时,朱元璋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向龙椅:“标儿,你如今病重,不跟咱去好好休养休养?”
朱标已经回过神了,不过这会还在跟自己较劲,固执的摇了摇头:“父皇,您去休息吧,我在这多学学雄英。”
朱元璋一个踉跄,笑着摇了摇头,朝着后宫走去。
“既然今日,咱们第一件事解决完了,那就该说说第二件事了,父王,您且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