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种的,老天种的。”大麻花笑道,“老天爷知道我们要来,是以提前给我们种好了土豆,是我们来的迟了,让好好的土豆冻在了地里。”
大麻花说着,为自己的幽默呵呵直乐。
“皇妃别听他乱讲。哪里来的老天爷!”云儿白了一眼大麻花说道,“都是野生的东西,自己长出来的,哪里还需要人播种。”
“可那么大一片,怎么能都是自己长出来的呢?”皇妃道。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徐子义道,“许是野地里常年无人问津,成熟的种子随风四散,落到哪里便长到哪里,年深日久,便连成了片。”
“徐大哥。”云儿捂着嘴笑。
“怎地?可是我所说有何不妥?”徐子义道。
“在我们家乡,土豆都是用块茎繁殖。许是一地有一地的做法也未可知。”韶华说着,用胳膊悄悄杵了杵云儿。
“便是用什么繁殖,它也是有种子的吧?”说起种地,徐子义确实是一个门外汉,只能是凭想象表达着自己的看法。看见云儿笑,知道自己说错了,可还是坚持道。
“种子倒是也有,只是不好成活,又难伺候。故而没人用。”韶华道。
“你们一种进去种子,就指着它快生快长,这也难怪。”徐子义笑道,“此地雨水丰沛,土地肥沃,种子落地,自生自长,长成什么样也无人管它。故而能得以存活,繁殖。”
“到底是识文断字的,说起来头头是道。”老夫人赞许的点头道,
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徐子义他们总会留在老夫人屋里闲谈,到睡觉的时候才回去。老夫人屋里那盏昏黄的油灯,是这黑茫茫的夜色里的唯一的一点光亮。他们贪恋这点光亮,屋里的温暖,还有空气中残留的食物的气味。——这就是家的感觉。
老夫人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