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亥脸上抽动,心中已然不爽。任达从一旁侍卫手中接过三角旗,说:“族长,我们先走。”
席敬说:“诸位兄弟请原地等候,我们去去就回。”
“族长!”剩下留在门外的战士们愤恨地将长毛顿了顿地,大喊道。
但任达和席敬已经跟随着云横和旬亥的脚步往前走了。战士们的目光一直追随到不远处宫门的关闭,才收了起来。他们相互安慰道:“没事,我们迟早见得到。”
大家都点点头,直接席地而坐。雨变小了,人群又涌上街道来。大家很少见到银鸦族,又害怕又好奇地往前。
一个小孩戳了戳一位战士银白色的盔甲,惊呼:“哇,这个太好看了!我以后也要穿铠甲!”
那战士转头看去,那小孩和自己盘坐的高度相差无几,忽然瞪大了眼,那双深色的瞳孔在灯火下变得煞白。
人群哗的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小孩却不怕,他也瞪大了眼回给那人。小孩惊喜地问道:“我的眼睛也变白了吗?”
被这样一问,周围的银鸦战士将他半围了起来。有一人惊呼道:“是我们太久没出来了,都不知道外边世界变化那么大。适才见到的演风战神那气度、哎,现在的孩子胆子真大。”
大家见小孩也不怕,更是围了上来,直接上手摸着银色的铠甲。一个颇有书生气的人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大家小心,这可不是外穿的铠甲,这是银鸦族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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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又是一声惊呼。
“嗨,你这人挺有见识。”一人被称赞着,站了起来,他双手紧紧地握着,往下一压,后背出现两个巨大的银色翅膀。
在雨水的浸打和月光的照拂下,那惊艳之感让在场的人心中都生起一股头皮发麻的快感,民众愣住片刻后。再度围了上去,他们用手来来回回的摸着,都惊讶于这绝美的大翅膀。
“钱虎,收起来。”一人严肃地站起来。
钱虎见状立马松手,翅膀缓缓地将钱虎的身子包裹起来,身上铠甲反射银白色的光,立刻盘腿坐了下来。慢慢地,银白色变暗成为铠甲的模样。
“指挥,难得出来一趟,大家伙有点按耐不住了,你不要生气。”另一个人解释道。
被叫指挥的人扫了一圈,大声说道:“再有发现,军法处置。”
席敬走在宫道上,心想,城墙也不算高,怎么就那么阴森呢?他一步一个心情,不安地问云横:“为何四殿下没有独立的府邸,这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多不方便。”
云横回答:“四殿下身体弱,不方便出宫。”
席敬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正是沉默时,云横和席敬猛地回头,席敬握紧拳头看向面前。
任达问:“有什么东西?”
话语刚落,天上出现密密麻麻的箭,正对着席敬这边。任达率先用旗杆横扫一周,拉着席敬说道:“族长,靠墙站。”
席敬一个翻滚走到墙边,云横瞬间消失在面前。
任达大骂一声:“他奶奶的,跟我玩阴的。”话语之间,旗杆不受箭力,已经折断了。
任达也靠在墙上,他愤怒地又骂道:“他奶奶的都不是好东西。”说罢就要打开翅膀,往前冲去。
席敬一手拦住,他说:“行宫内不能用法术,既然我们到了行宫,就按着行宫的规矩走。”
“他奶奶地暗算我们,难不成死在这里?”任达鼻孔气得浑圆,嘴里的脏话不断涌出。
不一会儿,云横再次出现,箭也消失了,没了一点声。云横双手握拳对席敬鞠躬着说:“让大族长受惊了,已经处理好了。”
任达气冲冲地揪着云横的衣角,说道:“他奶奶的,我和你们好好说话还真当我好说话是吧?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行宫都给你踏平了。他奶奶的,你们平衡家的还真是阴毒。说了一做不到一,说了二又反其道而行,全然没有平衡者原本的威严,我看,你们日子快要到头了!什么演风战神,靖木战神,各个狗屁一样,趁着夜黑风高想搞死老子,他奶奶的... ...”
席敬呵斥道:“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