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透过小姨的眼睛，亲自感受过魔神柱视角下的天谴的威压。

那片充满死寂的世界，给他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震撼感。

但是，他并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如果那个世界，正是这个世界，那么皓月的身份会是天谴吗？

这个疑问，让龙皓晨一时之间，整个人愣在原地，身体不由颤抖起来。

他看向皓月，那充满孺慕之情的眼神，让龙皓晨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

就算，皓月是天谴的转世，他也是自己的弟弟，何况，小姨当初陪着自己去的骑士圣山，如果皓月有问题，小姨肯定早就知道，并且处理了皓月。

龙皓晨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他的心中仍然有不安的情绪。

“皓月，你不会毁灭世界的，对不对？”龙皓晨喃喃说道。

皓月眼底闪过一抹紫意，深深的看了一眼龙皓晨，却未给龙皓晨一个回答。

正在这时，第四颗头，蝴蝶蓝开始了进化。

小光用头拱了拱小火，又拱了拱小风，三颗头齐齐望向坚定的挡在自己身前，哪怕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还是用行动保护自己的哥哥。

皓月的第四颗头，蝴蝶蓝，属性为水，懵懂的望着前面，其他三颗头的意识，告诉他，这是他的哥哥，可以拿命守护的哥哥。

在有限的记忆里，近乎所有的温暖，都是皓晨哥哥给予的。

但传承于骨髓的仇恨，又让小水有些不知所措。

“呜呜——”哥哥，杀光这些亡灵，他们欺负皓月，他们追杀了皓月好几世了！

小水刚出生，意识懵懂，委屈巴巴的控诉着曾经的苦难。

他的话，却更加印证了龙皓晨的猜想，皓月很有可能就是天谴。

龙皓晨挥舞着剑，一剑一个僵尸，一剑一个骷髅。

他试图麻痹自己的思想，让自己不要去思索有关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