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紧张的样子,皇上抿了抿笑,慢条斯理的问道:“若我执意要将你和安儿的婚事收回呢?你可以做这天下的国君,可以掌管江山,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位?”
“父皇恕罪,坐看万水千山不如携手途经山涧流水,儿臣要的不是地位,儿臣只要一人。”
沈亦一字一语的说着,耳畔皆是许安的笑意,他只求守得住她的笑容便好,江山、权利,都不是他想要的。
“你当了这国君再将她伴于身旁,那她便可只属于你,这岂不是更好?”
“回父皇,纵使如此,若她不愿,我便不愿。儿臣虽想一双人,但如要用此办法,我相信她不会愿意,我宁可就那样待在她左右也不愿让她为难。”
听到这番话,皇上开怀大笑,“好!真有朕当年的肚量,亦儿你能如此想便是最好,安儿为人讨喜,多少青年才俊为之倾倒,朕就怕你这孩子心眼小,没想到比朕大度。”
?
沈亦抬眸顿了神,他怎么觉得被皇上摆了一道?
“父皇,我还是不是您的儿子?您怎么替外人排忧解难呢?”
“哈哈哈,亦儿,既然你想得开就好,毕竟安儿心思单纯,在情爱上可能不开窍,到时候你争不过他人,也要大度些。”
……
皇上笑意晏晏的说着,这可让沈亦皱了皱眉。
“父皇,许安心里是有我的,我也不需要争。”
这掺了醋的话,皇上光是一听就懂了,“是是是,安儿心里有你,但也有其他人啊,婚后你要加把劲,争取在他人之前与安儿孕有一子,不然,你拿什么拴住我们安儿的心。”
沈亦算是听懂了,他的父皇是站在许安那边的。
出了营帐,就见泽安、竹俞、流逸萧正坐在火堆旁,几人一言不发,氛围极度沉闷。
“你们在这作何?”他问。
泽安掀起眼皮有些担忧的神情,“许安失踪,我们都知道了。”
“城门派遣的人都没有见到许安的身影,但,他们见到了阿苏裴夜。”竹俞摩挲着指腹,怅然若失。
分析着,几人失神的看着燃烧的火堆,若有所思。
沈亦抬手揉了揉一侧的太阳穴,“那日宫里眼线来报,阿苏裴夜在我们离开后去找过许安。”
“她应该不在慕安,在西域。”
可是现在,他们还不能回去,寒妖国的妖物几乎都暴走了,就连魔界都乱作一团,雾凛与西域的增援还未到,若他们离开,慕安的将士一定会死伤无数。
这几日,黑水潭的堕魔肆虐,已经将寒妖境内的正常妖兽魔化,愈发混乱,宗门的弟子重伤待治,而没有灵力的慕安军已经溃败一片,此时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
竹俞从怀中拿出许安亲手制作的扑克牌,满眼思念与忧愁,冷峻的脸都憔悴了许多。
“阿苏裴夜不会如何的,公主在西域会无事的。”流逸萧突然出声,打乱了几人的思绪。
沈亦攥紧了手,呼了呼鼻息,“没想到,一起共赴生死的人居然会是你们。”
“啧,谁想跟情敌共赴生死,言…不对,沈亦,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