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俞紧接着随道:“禹兄,许安舞弊,此人担不起头等,按照规矩,沈冉才是胜出者,流妤便是三等。”
许安丹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眉心极低,下颚紧收,喉咙干的有些发苦,眸中不屑轻视裹挟着失望与可笑,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颤意。
“既然竹师兄都已经如此斩钉截铁了,那我还有解释的必要吗?”
“你和她都已经站到一条线上了,我还需要多说什么吗?人在做天在看,我没有做,我问心无愧,你自己问问你自己的心吧。”
“按竹师兄所说,那弟子许安,求禹师兄将我逐出宗门,永不踏入此地。”
许安连连嗤笑,随后行礼,沉色又冷笑不迭的请求道。
竹俞啊竹俞,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是为了谁呢?还是你只是单纯的要和我避嫌?
竹俞从始至终未敢与许安对视。
他怕见到许安那抹失望的神色,他有不能说的原因,他怕她恨他,但他也怕她被伤害。
那股力量不出意外便是当年那个女帝所使用的,她们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如若雷师兄知道了,那许安便危险了,他帮沈冉是想封住许安的力量,他怕那股力量会被雷师兄惦记,毕竟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他想过利用许安修复冰晶然后借用她的力量复仇。
他一开始便就在算计许安,他一早就知道她不是原来的许小姐。
他一步一步的将她引入棋局,他以为这一切都在算计之中,但他没想到许安竟然告诉他,她要他做她的夫郎,看着她那般,他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会下意识的惦念她,他会因为她的靠近而心跳加快,他再也无法不动声色的将她走进棋局。
他在这世上的这些年,为了复仇算计了很多人,走了很多步棋,但唯独许安,他无法将她走到棋局里。
言木亦见许安这般,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一把扯下腰间的令牌,随后用灵力捏碎,接着将令牌的粉灰挥落在殿面。
“弟子言木亦在考核中与许安共进生死,今求与她一起被逐出宗门。”
雷师兄脸色阴沉可怖,重重的甩了下衣袖,怒呵道:“宗门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太没规矩了!”
“回雷师兄,竹师兄说弟子作弊,按他所说,弟子该被逐,求禹师兄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