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回去收拾东西了,待我休整好,再与沈姐姐讲我这次在军中听到的趣闻。”
庞宜琬的笑容在转身的瞬间便消失殆尽,而鸾歌只是微笑着目送她的背影离去。
“阿琬在军中比郢都鲜活许多,沈药师又为何非要逼迫她回去呢?”
一旁的南安王世子不解地问道,如果语气中的紧张气息没那么重,倒也算正常。
“阿琬?”鸾歌揶揄地看向南安王世子,语气中满是调侃。
南安王世子双颊飞速染上红晕,不过他还算镇定,并未立刻落荒而逃。
“阿琬活泼率真,在边城这些年她也为府上带来许多欢乐,我早已将她视作妹妹一般。”
鸾歌并未拆穿他的小心思,只半是劝告半是感慨道:“只可惜,郢都并不能容下一位率真的庞宜琬。”
不只是鸾歌,就连南安王世子与庞宜琬都知晓,此番回郢都不过是接受他们彼此早已注定的命运。
南安王世子娶不了庞家的小姐。
庞宜琬也只能嫁给一位皇子。
而边城这七年,仅仅只能被他们小心地存放在记忆最深处。
“沈药师先前对阿琬说的……可是真的?”
一想到庞宜琬回郢都便要嫁作他人妻,身体恢复健康的南安王世子便觉得心脏隐隐作痛。
“那……便要看世子可以给我家长生多大的帮助了。”
鸾歌微微一笑,将皮球原封不动地踢了回去。
长生身世揭晓后,消息很快便传来了边城,而南安王世子后脚便收到了王妃的密信,将鸾歌的身份告知于他。
但“沈药师”的形象太过深刻,以至于他始终无法认同鸾歌作为皇后亲封的“青歌郡主”这个身份。
“我不过一流放边塞的世子,一无实力,二无实权,想来并不能给四皇子提供什么助力。”
南安王世子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清晰。
“是吗?”
鸾歌轻飘飘地反问,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