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微微抬手,示意她继续说。
盛南伊不卑不亢,振振有词,“别着急,我又不像您没凭没据只知道给人扣帽子。就这么说吧,但凡您调查过分析过,就不会冤枉好人。
上过网的有几个谁没吃过我跟傅承屹的瓜?有几个不知道我盛南伊多爱傅承屹?我们几经周折刚复婚,还有一个孩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我为什么放着安稳日子不过,要去设计陆靳泽?
你们家钱一诺宝贝他,难道我就得拿他当宝不择手段去夺宝?”
慷慨激昂的陈词回荡在有着厚重岁月感的书房中,也激荡在男人泛起涟漪的心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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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极深,嗓音发颤,“伊伊,你刚才说什么?”
爱他?不宝贝陆靳泽?
或许声音太小,根本打断不了她的施法,“退一万步讲,我在自己会所里干这种事,难道不会第一时间去处理掉监控,反而被陆家先下手为强把自己置于不利境地?
穷凶极恶的罪犯上了法庭都有辩护权,您倒好,一句解释都不听就要行刑。我说您一句冥顽不灵,都算仁慈了。”
岳老这下是真笑了,“你这小丫头挺有意思,先是毕恭毕敬地求,再是自残相逼,现在又杀气腾腾地攻击,怎么,这里变成你的主场了?”
“什么你的主场我的主场,有理才能hold住全场,没理即便是您,那也寸步难行。”
手机进门时被没收了,她瞥一眼书房的黄梨木挂钟,“我该解释的都解释过了,现在您还有四十七分钟可以考虑。”
岳老收敛笑意,取下一支紫毫笔,行云流水写下几个大字——【百行之本,忍之为上。】
笔锋遒劲有力,力透纸背。
盛南伊无暇欣赏,冷哼一声:“您不用拐弯抹角,我承认自己冲动鲁莽,不过您和我也就半斤八两。”
岳老面色一沉,毛笔郑重扔在桌上,字字铿锵,“你这小丫头太狂,看来受的教训还不够。”
盛南伊正欲反驳,被傅承屹拉到身后,“您也说她不过是个小丫头,难道名震三军的岳司令还要跟个小丫头计较不成?”
她兴致高昂被打断自然不满,只是视线被宽阔后背遮挡,满目皆是鞭痕与衬衫分明的色彩,水雾悄无声息地弥漫,好似消弭了怒火。
纤白手指轻轻触上,心尖跟着颤抖。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钱一诺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