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言简意赅,“不留。”
和筱莹默默伸手摸她额头,愁眉不展,“不烫啊,怎么净说胡话?是谁当初离了婚那么艰难都把孩子偷偷生下来,现在婚都没离就不留?”
盛南伊兴致索然,往被子里缩了缩,“嗯”了一声。
这个孩子她不想要,不是因为要离婚不想要,是本来也不想再生。
她既不觉得不生孩子的人生不完整,也没有所谓的母性光辉闪耀大地。
当初留下乐曦、生下乐曦、抛弃乐曦甚至找回乐曦的目的都很自私,她可能天生不适合做母亲,更不想再历生产的痛苦与绝望。
小脸往被子里一埋,头发还有点乱,人更显脆弱,和筱莹满眼心疼,“傅承屹知道了吗?他什么态度?
我看让他总是推三阻四,估计是不想离,现在有了孩子,你大概率离不成。”
话音刚落,一记冷眼射过来。
和筱莹挺着肚子,底气也足,“不是我扫兴,现在不比当年,离婚没那么容易。
别说你们俩财产要清算好久,离婚冷静期懂不懂?你俩得先去申请,这一个月内但凡一方反悔都能随时撤销。
如果起诉离婚,又得闹个沸沸扬扬。两地分居自动离婚,操作难度也大。
毕竟身为你现任老公的傅承屹,那可是一拳打上去都能蹦出八百个心眼子的腹黑男,他要不想离,准能把你拖成半老徐娘。”
小嘴一张一合,连口气都不带喘的。
盛南伊愤愤道:“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和筱莹,给人泼冷水就是你的胎教?”
和筱莹人胖了胆子也跟着肥,笑眼弯弯地摸着肚皮,“嘿,你别说,劝生估计比劝流更积德行善。”
“我反而认为,保障个人身体的自由支配权和尊重他人的自主选择,是更好的胎教。”
和筱莹小声嘟哝,“不想生倒是避孕啊,你这小身板再流产那还要不要了?”
盛南伊沉默两秒。
他们的避孕工作确实不到位,加上她生理期不规律心存侥幸。
果然偷过的每一个懒,都要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