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面露无语,解释什么?
硬要解释,也不是不能说个两句。
但显然不是此情此景,不是在怀疑的目光、质问的语气逼迫下解释。
柔夷抚上冷艳的脸,她昂然自得地涂抹精华,语气很淡,“没什么要解释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反正现在更气的人不是她。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别人。
让她不痛快的人,当比她不痛快一百倍才是。
盛南伊这么想着,挂断电话,删除拉黑一条龙。
——
在美行程还有两天,好在合作意向基本敲定,傅承屹搭乘最近的航班飞回砚城。
到家已是后半夜,盛南伊还在熟睡。
她侧躺弯腰,嫩白小脸埋在枕上,整个人看起来娇娇软软,一如盛宠中的娇花,好似经受不住任何风吹雨打,偏偏又犟又要强。
嫣嫣红唇又软又嫩,偏偏爱说硬话爱放狠话。
明明炙热如盛夏骄阳,偏偏常做凛冽强劲的朔风。
这样的女人,他该如何是好?
捻起几根发丝,绕在指间,温柔缠绵,转瞬却毫无留恋地离去。
抓不住。
他拼命靠近,拥在怀中,占为己有,却悲哀地发现从未真正拥有过。
巨大失去感铺天盖地,裹挟着不属于春夜的寒凉,往他皮肉、骨血里钻,无孔不入。
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疯狂叫嚣:他想拥有她!他必须拥有她!
带有浓重侵略性的唇覆上她的,吸吮、啃咬、侵入、纠缠……
被吵醒的女人不悦拧眉,陌生眼神中闪过一抹嫌恶,如刀似剑,直穿胸膛。
温热手掌捂上她的眼,他细细琢她的唇,绷紧的声带脆弱嘶哑,“别这么看我,伊伊,别。”
“别碰我。”
盛南伊想推开他,可结实的胸膛就这么直挺挺压着她,巨石一般沉重,她只得用膝盖去顶。
好似落在不受力的位置。
傅承屹面色变了变,手臂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