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再度引发了章然的瞳孔地震。
她理解不了,一个名门千金怎会如此跋扈又如此轻佻,一会儿毫不犹豫扇耳光,一会儿又逗弄宠物般摸下巴,对丈夫没有相敬如宾,甚至没有对人的基本尊重。
她更理解不了,她视若神只的男人竟毫不生气,反而一脸享受?
短短几分钟,几乎颠覆她二十多年的认知。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直冲泪腺,似是想要洗刷什么。
她极力克制,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另一边傅承屹顺势抓住盛南伊的手。
她换了护手霜,似有若无的淡橙香,好似携了能扑个满怀的阳光,温暖又清新,恋恋不舍地摩挲一番后一把扣住,拉她坐下。
等到视线终于转向章然,那眼底的柔情蜜意顷刻化为乌有,仿佛只是给盛南伊单开的滤镜。
一如既往的淡漠,又夹杂些许冰冷刺骨的料峭,“衣服湿了我老婆会帮我换,水和药我老婆也会喂我,再不济也有护工,怎么也轮不到你。
先前,我以为你兰心蕙质、卓尔不群,对你高看一眼,没想到这般无礼。”
他精准踩在她的骄傲上,犹如巨石压顶,让人喘不动气。
章然攒聚起全部力气,维持最后的冷静与体面,“承屹哥,我承认刚才因为太担心你的伤,行为失当,但罪不至此。说到无礼,恐怕盛小姐更能胜任吧?”
盛南伊瞧她着急又隐忍的模样感到好笑,也便真的笑出声,一脸娇纵明媚。
瞧得傅承屹心神微漾,连带着看过去的眼神都消了冷意,“那怎么办,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