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聿轻笑,“你瞧着比新闻上胖了些,眼睛也有神采了,挺好的。”
盛南伊呼吸一窒,手指微微蜷缩。
某人明明沉默,她却感受到周围的低气压,连忙道:“是吗,我确实挺好的,也祝你一路顺风。”
机场贵宾厅里,黎聿眸色骤黯,笑容苦涩,“谢谢,那……再见。”
她不需要他了,早就不需要了。
盛南伊忙不迭地挂断电话,快到动作都透着一股虚。
男人依然目光幽沉,静默不语。
不得不说,傅承屹这样挺唬人的,无形中带来巨大的压力,宽敞的房间都显得逼仄起来。
然而她是盛南伊,先发制人,“傅承屹,你不用这副模样,是他打来的,又不是我主动去找他,再说还是你非要我接的。”
“你不心虚,着急解释什么?”
“我那不是怕你误会嘛,谁让你整天醋意大发。”
“哦?”傅承屹捻了一缕发丝,饶有兴致地把玩,笑意铺散,“这么怕我误会?”
盛南伊懒得理他,给他一个白眼躺在床上。
她今天好累。
傅承屹给她脱了鞋,先后按摩她的小腿和脚腕,“为什么不趁机说服他搬离竹月湾?”
盛南伊给他一个“这你也知道”的眼神,闷声道:“我不想再欠他了。”
现在十家有八家签过字了,一家迟迟联系不上,再就是黎聿这栋。
盛南伊严重怀疑孟澜压根没告知过黎聿。
如果她主动提及,难免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从前,他们是朋友,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毕竟对她好的人不计其数,黎聿只是其中之一,她也能适时给予回报。
后来,话都说明白了,也没有往来的必要。
现在,他们彼此都有了家庭,需要避嫌。
尤其中间隔着孟澜,那女人看似冷淡厌世,实则事事计较。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自己的就够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