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屹斜靠在门上,慵懒又从容,唇角满是嘲讽,“如果我没猜错,你手里拿着纱布、高锰酸钾和血清吧?
躲在门口,以便听到动静后立刻进去施救。”
阿枫身体蓦然一僵,手指死死抠住袋子。
“如果今晚被咬伤的是盛南伊,你及时救了她,看在你救人的份上,我必然不会为难你当日的所为。
如果被咬伤的是我,你救了我,盛南伊更会对你心存感激。
如果你不救我,或者我不幸一命呜呼,非但不会再有人追究那晚的事,反而还会给你创造一个更加名正言顺接近盛南伊的机会。
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被拆穿后,阿枫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紧绷着下颌,“这不过是你的臆测……”
“臆测么?”
傅承屹玩味着这个字眼,直起身子,探究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他所有的心思,阿枫下意识躲避。
“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那晚不是,今晚更不是。
我没追究,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也不意味着我想息事宁人,更不是我没能力把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而是在犹豫该不该给一路艰难走到这里的你一个机会。
事实证明,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是我,也是你。